等待她的回复是静谧。
温幸还是不说话。
“阿幸,你怎么又不和我说话了?”边悦半趴在岛台另一角,等待姿态看向温幸。
温幸就维持一个持刀动作不变。
她停顿的时间有些长,边悦感觉到不对劲,就在她想要进一步动作时,温幸转身了,她对自己刚才瞬间出现的想法有些哑然失笑。
温幸问她:“手指被割破几次?”
说到手指,边悦下意识低头去看,注意到上面的淡淡划痕,将手不自然背在身后,玩笑道:“我这么厉害,肯定就只被割破过一次咯,学一次就不会了,就不会再给被它划伤的机会。”
“不过,你是在关心我吗?”
边悦尾音上扬,尾巴都要翘起。
“是在关心你。”温幸停下手中动作,侧眸,直直看向边悦:“你听到你想要的答案后,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我在想——”
边悦忽地沉下音。
她上前,隔着手套,左手轻搭在温幸手上:“在得不到你的明确爱意之前,我要怎么压下我心里这份因你这句话而在此汹涌翻滚的浓浓情感。”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温幸应该懂的。
可温幸此时却站在分叉路口,只是因红灯闪烁,以后不再着急赶路,她才愿意与边悦短暂相处交流。
绿灯亮,边悦该往前走原有的路。
而她也该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怎么了?”
边悦注意到温幸渐红的眼眶,她以为她无形中又偏向性格本色开始无故逼迫对方,立马道歉:“阿幸,我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就是表达下我的心情,接不接受都在你。”
边悦又在这句话后补话提醒。
“我之前都说了。”
“我愿意等,等的到等不到,我都愿意等。”
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什么都慢慢来。
温幸懂她欲言又止的隐喻,只是她似乎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没有那么多,边悦以为她该有的时间。
“教教我这个吧。”
温幸没有接话,双眸低垂,注意力重新回到被切成精秀的胡萝卜花,一瓣一瓣的,很漂亮。
边悦:“好啊。”
她慢慢挪步在温幸身后。
她比温幸高,长发拂过脖颈,两手越过对方腰身,压住蠢蠢欲跳的心跳,右手轻搭她手背,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教她切花。
很快,一朵花瓣被雕刻。
温幸手举花瓣:“不怎么简单。”
看着怀中人耸肩小小叹气样,边悦两只手不自觉动了动,轻声:“那我再教教你,以你的聪明才智,学起来肯定比我快很多。”
温幸侧身:“你当时雕了多少朵?”
“嗯”
只要边悦靠前一点,两人鼻尖就会碰上,此时,她环着温幸,她确信,胸腔内炙热又强烈的心跳声,通过紧贴的身体,温幸一定感受的到。
她就这么盯着她。
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边悦被盯的一阵闷热,她打嘻哈:“我当时应该是雕了百来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