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幸听完只关心重量。
“你*也不觉的沉。”
“你别忘了,你肩膀还有旧伤,背这么沉的东西一直走,又是阴雨天,小心复发。”温幸垂眸,余光明显往边悦那边看去,但又刻意不抬头。
边悦笑笑:“放心,我带膏药了。”
诶,不对。
温幸怎么记得她的旧伤
她右肩上的伤,自己之前都不曾注意过,只是上了年纪后,才慢慢显露出弊端,将她折磨的不行,就连最爱的健身爱好都不得停了下来。
边悦困惑:“阿幸,你——”
“别忘了,我们之前是死对头。”温幸不动声色圆过去:“双方团队百分之五十的工作量,都要研究彼此身上。”
温幸恣意从容,不像撒谎。
边悦失落:“好吧。”
“你也喝点吧。”温幸喝不完,就将面前两盏小茶杯推出去:“不然浪费了,挺好喝。”
边悦看眼,肉还放着。
温幸是一口没吃。
“我们两出来这一趟,你胖不胖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会长个几斤。”边悦把鸽子肉都吃了。
温幸笑着看她的吃相。
边悦的吃相从小到大都很香。
“没事,你运动量大,很快就消耗了。”温幸咬着吸管,慢吞吞喝着红糖水。
边悦应:“对,我今天就是你的探路先锋,你一会要是走不动,我还可以屈尊背你,你不要太感动哟。”
说着说着就没个正经
温幸娇瞪她眼。
边悦吃瘪:“瞪我干嘛?”
“我发现我们现在确实说了越来越多的废话。”温幸咬重音:“什么都说,什么都聊,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边悦不觉的有什么。
“生活不就这样。”
“要是只说正经事,那我每天就喊你吃饭,你说哦,然后再吃反,你就嗯,然后晚安,早安,一天能说几句话?这样的话,我还不如当你的工作伙伴,起码工作上的事,我们还能多争吵几句。”
边悦觉得现在的相处模式很好。
两个人在一起相处的初期,就是说一些索然无味的话,分享一些说给朋友听是不起眼又矫情的琐事,但说给彼此却是展现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可爱话语。
温幸一笑,说话温柔:“是呢。”
“你肚子怎么样了?”边悦目光落在她的小腹:“要是还没缓解,我们就先回住的地方休息,等晚一点再出来。”
温幸起身:“好很多了。”
她们走过拱形桥。
桥洞下是缓缓穿梭的乌篷船。
路边有卖油纸伞的,边悦拉着温幸过去,她选了一把:“阿幸,这个怎么样?”
温幸看眼,是水墨画。
天上传来轰鸣声,雨势渐大。
温幸问:“这结实吗?”
“绝对结实。”老板娘兴致勃勃的介绍:“这用的竹子都是四年以上的老竹,质地坚硬,上面的画也是我手工绘制,绝对不是机器印刷,还有上面的彩线,是我和我女儿一针一针缝上去的,上了最好的桐油,防水防潮防腐,这大雨一会要是来了,你们撑开走一圈就知道了。”
边悦在旁调皮:“那走两圈呢?”
老板娘露出爽朗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