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浩东一脸为难:“王哥,陈院长交代了,手术后1至3天才可以拄拐负重行走,你这才多大会时间啊。”
“没事,我想试试取了钢板之后的感觉。”
“可是,万一造成二次损伤就麻烦了。”
王满仓将身子移向床边,抓起放在一边的拐杖说:“我没有那娇气。”
成浩东扶了他一只胳膊,脚一挨地,一股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
“唉哟!”
他忍不住叫了一声。
成浩东道:“还是不要逞能的好,大夫的话不会错。”
王满仓咬紧牙关,说:“大夫的话就是圣旨吗?扶我到楼道走走。”
成浩东无奈地说:“好吧,我是陪护,当然得听你的。”
凌晨三点。
楼道里一个人也没有,灯光阴暗,偶尔从病房传来呼叫大夫的声音。
走到楼头的时候,一个身着白大褂四十多岁的男子鬼鬼祟祟地走过来,差点撞到王满仓身上。
成浩东叫道:“你眼睛瞎了?没看到我这里有病人吗?”
男子戴着口罩,将半张脸遮的严严实实。
“对不起,我眼睛近视。”
“近视还当医生!真是的。”
王满仓痛的满头大汗,那有心思管那些,催促成浩东:“好了,别小题大做。”
成浩东“哼”了一声,说:“今天算你小子走运,不然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
王满仓拉了他一把,两人继续往前走去。
没走几步,实在痛的不行了,王满仓这才在成浩东的搀扶下折回到病房门口。
“小成,刚才我们出去的时候,门是关上的是吧?”
看着敞开的病房门,王满仓问成浩东。
成浩东也是一脸疑惑:“是的,我记的很清楚,我还将门把拉了下呢。”
“这么说有人进去过?”
王满仓瞅了一眼床头柜上自己的茶杯,说:“不好,有人在水里做文章了。”
成浩东一把拿过杯子,问:“真的?”
“没错,这杯子里没有水,现在却有多半杯水,莫非……”
“你是说是刚才那个人干的?”
王满仓点了点头,不由有些后怕。如果他睡着了,会不会有生命之危呢?
陈仓军的话再次在耳边回响,难道有人想在这里对他下手?
成浩东问:“王哥,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王满仓苦笑了下,说:“要想当个好官,不得罪人可能吗?只是,我已经到了凤阳,危险还没有解除。这水里有什么?你帮我拿去检验科化验一下。”
成浩东看了看时间,说:“这会肯定不行,没有主治医生开的单子,检验科不会随便化验的。要不,给陈院长打个电话。”
在这个时间打电话,似乎也不怎么合适。
还是等天亮了再说,反正有证据在这。
到底是什么人要置他到死地呢?
看他一脸悲愤,成浩东说:“哥,我去护士站打听一下,有没有一个戴着眼睛的男医生。”
说完,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