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有没有改造任何东西,藏没藏猫腻,会不会是一个虚假的,只是构建了和原世界一模一样场景的世界。
男人有点生气了,他停下磨刀的手,反问她,“自己什么身份自己不清楚吗?”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更容易出现误会了。
她在其他世界里看了好多狗血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用一个“共性词”制造很多误会,其实根本说的不是一回事,比如,这里她也可以是一个不知廉耻偷了东西被戴上黑口罩的小偷。
反正他得给她说出来!
“那你说么。”她道。
他本来是不想伤害她,看她这么纠缠不休突然烦了,扔下手里的刀,恨铁不成钢的说,“流冰海,是你生父说你不祥的,我们也没有办法,你要是不服,就去找他理论,别来找别人。”
哦,这样她就放心了。
她轻松的舒了一口大气,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男人眉头一皱,又低下头磨刀。
流冰海想起过去的经历,对他说,“我不是不详。”
他手中的活一顿,抬起头。
她继续道,“我身上的标记,不是不详,只是在咱们这个地方的误会,在其他地方,它还可能是富贵的象征,是和平的标记,是珍贵的尺度,每个地方说法不一样,咱们这里误会它了。”
那是在别处,男人这么想,又低下头,把最后一个刀磨完,然后扔在一旁。
但流冰海的话他多少有点入心了。
这三把刀,其中一把是杀鸡的,要磨得更精细些。
鸡窝里还有八只鸡,过几天要杀一只拿到集市上卖。
反正刀磨完了,他转身往房子里走。
“我说的是真的。”流冰海非常努力的解释。
这个世界和其他世界有很大不同,你知道吗。
男人非常无奈的回头望了她一眼,还是像一个看见不祥之物的大多数人一样,急忙地跑开了。
他唯一的担忧是被她发现了她的家,以后可不要追到家里来。
如果有必要的话,可能得换个房子。
他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
流冰海只好往回走。
现在她确定了自己是一个不招待见的白眼包,无疑。
“你不相信我。”系统对她说。
她刚刚的小心思,都被它发现了。
它很严肃的说:我没坑你,这确实是你原来的世界。
“哦。”流冰海简单的回答,就没再说话了。
其实刚才这个男人,她以前认识。
但只见过一面。
他在她和陈德与郭氏那场战斗里被打的七零八乱的时候,给他送过一回药,叮嘱她一天吃三次。
她问他为什么帮他,他说只是看着她一个女孩家这么拼杀,很是艰难,没什么别的想法。
那次的药很管用,后来她出战,总是带着,每次被打伤都吃,有几次她都想回来找找这个人,再买一批药,但想到自己的不详之身恐让人为难,也就算了。
这次又遇见他,她就是很想弄清楚这个人是谁,以及为什么帮她。
大约,当时看到一个连生父都不肯认的不详之女,却要维护家族利益出战,有不忍吧。
在原世界里,他就出现过那么一次。
之前之后都没有再见过他。
流冰海又转悠了一会儿,就回了家,路上又和几个人偶遇,她体谅人家的不易,没再故意说话制造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