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都觉得怪怪的,身后似乎一直有一双牵着牛的幽怨眼神在望着他。
流冰海见他走远了,便牵着牛也往马夫家里走。
系统这时早已受不了了,蹦出来很狂躁的叫道:流冰海,你在干些什么!
流冰海吓了一跳:怎么了。
系统:你怎么又搞上事业了,你这辈子不是不再贪图钱财与城池吗!
流冰海牵着牛:不和他找点交集怎么行。
系统: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恋爱脑,看中他了?你吓得人家好惨啊。
流冰海蹙蹙眉,真是奇怪了,贪钱也不行,贪色也不行,要她出家吗。
系统狂躁之后继续数落她:你有点智者风范,拿出点气场来好不好,你可是穿了几个世界的人了。
流冰海:没气场,没智慧,闭上你的狗嘴。
系统?????
狗嘴?????
它伤心的一路都没再说话。
流冰海牵着牛回到家,路上的时候眼皮一直在跳,心里也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回到家,看到那个根本不熟悉的背影,在马夫房间的窗户上面忽闪忽现。
怪不得她隔几分钟眼皮就会跳一次。
她把牛送进牛棚拴好,对它说:有些人不请也会自来,就是没安好心。
她走进马夫的屋子。屋中间,她的生父,农庄的庄主,背着两只手,很严肃,似乎就是在等着她回来。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你不去找他,他就来找你。
但他一句话都不想先跟她说,恐招了晦气。
他是庄主,按任何道理,她都该先招呼他。
但她偏偏不理他,进了屋,假装无事一样做事喝水,他再不走,她就拿扫帚扫地了。
“流冰海!”庄主终于忍无可忍。
在平凡的世界里,他应该会说一句“你当我这个父亲不存在是不是。”
然后两人就会稀里糊涂歇斯底里的吵起架来,说些攻击对方发泄情绪的话。
但在她的世界,吵架与讽刺都变得特别,那个背着手的男人见她这般不知礼数,提了一口气,直接对她道,“七日后,你出嫁,服装过会儿送来。”
不怒自威,或者怒而生威,都不重要,这几句话很有分量,落地扎根,钻进土壤。
流冰海把抹布往桌子上一扔。
你威吧,我也大差不差,“不嫁。”
连主语都懒得给你加。
比比谁话少吧。
如果话少能代表更有地位的话,她可以给你说个寂寞。
庄主威严的额头上印着不容侵犯的大字,两手依旧背着,不容拒绝,“没你拒绝的权力。”
无论是生父,还是庄主,都有给你做主的资格,轮得到你在这里说不?
流冰海抬头扫了他一眼。
“为何。”
他的理由和上面所想并不相同,“因为你不详。”
不必拿身份压人,这真是个硬核的理由。
流冰海道,“我没有不详,是你搞错了。”
马夫在一旁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想劝谁都不好劝,他只希望流冰海别和庄主再较劲了,现在房间内气压过低,他真的想要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