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醉了,也病了。
“好。”
她挂断电话,来不及将那三样东西收好,随手抓过一件风衣披在身上,便快步离开了楚家老宅。
夜风很凉,吹得她头脑愈发清醒。
隔壁的别墅静悄悄的,周勤的车并不在院子里。
那扇雕花的铁艺大门,竟然虚掩着,没有上锁。
楚绵推门而入,径直上了二楼。
傅靳年的卧室门也开着一条缝。
她一把推开门,一股浓郁的酒气便扑面而来。
借着走廊透进来的微光,能看见一条修长的身形正仰躺在窗边的沙发上。
他身上穿着黑色西装,领口的两颗扣子被扯开了,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呼吸沉重急促,俊美的脸庞上,泛着一层不正常的潮红。
楚绵快步走过去,伸出手,轻轻地探上他的额头。
滚烫。
他喝多了,而且还在发着高烧。
手机被他随意丢在地毯上,屏幕亮着,上面是五分钟前和她的通话记录,另外还有好几个没有备注的企业认证号码。
今晚是傅氏集团被追月科技收购后的第一次集团庆祝宴会。
他这一身的酒气,加上这要命的高烧。。。。。。
楚绵几乎能想象出,在那个觥筹交错的宴会厅里,这个男人是如何被一群或真心或假意的人包围着,一杯又一杯地将烈酒灌进胃里。
他明明是最不喜应酬的人。
“傅靳年?”她放轻了声音,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沙发上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呼吸愈发沉重急促。
楚绵收回手。
周勤呢?
那个号称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的万能特助,怎么会让他一个人在这种状态下回来?
连他发着高烧都没发现?
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