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时已晚,那药丸已经被碾成了暗黑色的齑粉。
“你这般不可一世的人竟然为了个女人跪倒在本王的的脚下,顾远致你还真是深情啊!”赵伟光俯身戏谑地看着他。
“那便让她陪着你一道,黄泉路上做对苦命鸳鸯吧!”赵伟光说着哈哈大笑。
早就有狱卒在门口守着,他一抬脚外面的狱卒就打开了门上的锁。
顾玄风捧着地上的所剩无几的毒药,目光渐渐的黯淡下去,他心如刀绞,整个人都在止不住的颤抖,一想到她会因为自己而死,他就满心自责。
他无比思念的人原来就在自己身边,原以为是她害了他,现在看来是他彻彻底底地害了她。
一想到她毒时会无比痛苦,他的心就被剜了一般,像很多年前他父亲去世,他第一次如此害怕会失去一个人。
监牢中此时已经昏黑一片,他的心仿佛已经掉入了巨大的深渊之中。
霜月醒来已经是几日之后的一个傍晚。
她茫然地睁开眼睛,觉得自己好像睡了有十几日一般。
红梅垂头丧气的坐在不远处的圆桌旁,盯着桌上的茶杯呆。
格子窗开了一个不大的缝隙。窗外黑漆漆的,微风将屋外的饭香味吹得飘进了屋中。
霜月慢慢地起了身,她扶着沉重的脑袋,轻声喊了一声“红梅!”
红梅听到她说话,马上兴高采烈地起身跑过来,“姑娘,你醒了。”
“我去喊大人!”
还不等霜月说话,红梅已经冲出了屋外。
“大人!大人!姑娘醒了!”
没过一会儿功夫,沈子卿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念儿,念儿!”沈子卿一把抱住了她。
他抱得紧,好像马上要失去她一般。
霜月松开他,见他双眼泛红,一双深邃的眸中已经沾染了雾蒙蒙地水汽。
“哥哥为何会哭?”霜月无辜地盯着他。
沈子卿赶忙仰起了头,将眼泪逼回了眼中。
“念儿醒过来,哥哥是开心!”沈子卿的声线明显不稳。
“我是睡了多久?”霜月问。
“姑娘,你昏睡了两天多了。”红梅在一旁回答道。
霜月心中猛地一惊,声音颤抖着问,“那他是死了吗?”
沈子卿听她刚醒就提起那个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为了她这两日吃不好睡不好,操碎了心,生怕她有什么三长两短,生怕她腹中胎儿有什么不测,他将李子川叫来了好几趟,他甚至想她若是今日再醒不过来,他明日就去求慕容英。
可她醒来丝毫没问他一句,一句也没有!
沈子卿起了身,转身背对着她。
“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他是不是死了?”霜月一颗心提着又问了一遍。
“没死!”沈子卿淡淡道。
“他没被处死,还反败为胜暗中和圣上联合将冀王殿下落下了马。”
沈子卿转过了身,略有不甘地看着她,“他果真是有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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