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独孤凛跪下来给你当狗怎么样……”
陆煜行突然加重语气,急忙否认,“不对,不对,你的狗只能是我……那把他五马分尸,给我们的婚礼助兴怎么样?不行,太不吉利了……卿卿,卿卿想要什么?”
没有回应。
陆煜行不敢低头,他的指尖近乎陷入白御卿的肩膀里,又克制着不肯伤到他一分。
到了都督府,他一刻也不敢垂眸看怀里的白御卿。
太轻了,太多血了,太……
陆煜行抱着白御卿下了马,他的腿软到近乎撑不起来,却狼狈不堪,像条狗一样连滚带爬撑起来,嘶吼道,“叫萧涟涟!萧涟涟!”
泪流满面之下哽咽,绝望崩溃。
“快点,快点,救卿卿……”
他抱着白御卿往府里冲去,飞奔一般冲到萧涟涟的别院,无视了一众惊愕的下人。
陆煜行浑身是血,面上狰狞至极,泪流满面,怀中的世子也浑身是血,胸口插着一根箭。
甚至血液已经凝固,面色惨白,双手垂落着,似是睡着了。
也许是睡着了。
他不敢看,他不敢看,他不敢看,他不敢看。
破门而入的那一瞬间,萧涟涟手下打杂的小学徒正在晒药,见都督和世子浑身是血,瞪大了双眸。
“萧涟涟!萧涟涟!”
“侯,侯爷……”学徒吓得面色苍白,急忙拿起东西要给他怀里的白御卿止血。
“萧姑娘她今早出去了,和李侍卫一同,不知道去了那里……”
“止血!止血世子……”他哆哆嗦嗦。
他着急忙慌拿着纱布要盖到白御卿的伤口上,陆煜行浑身颤抖,却希冀看着他,却看他表情一僵。
学徒颤抖盖上布子,干涸的血迹凝固,纱布已然吸不下血了。
他终于停下动作,颤抖说出那句话。
“侯,侯爷……没,没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