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菲利普·冯·阿德勒。
阿德勒无视了叶远手里的水晶。
他的注意力全在叶远身上,那种审视的姿态,不像在看一个人,而是在评估一件刚出厂的精密武器。
“零点一二秒。”
阿德勒直接报出一个数字。
“这是你的反应速度,比我们数据库里任何一个‘蜂巢’最高级别的特工,快了百分之二十八。”
他不是赞美,只是在确认数据。
唐宛如走上前,从叶远掌心拿过那颗水晶。
她随手将它放在那瓶价值数十万的1982年Petrus旁边,发出清脆的“叮”一声。
那动作,就和放一个普通的玻璃杯垫没什么两样。
“阿德勒先生。”
唐宛如开口,打破了包厢里咏叹调和杀气混合的诡异氛围。
“如果这就是你的欢迎仪式,未免太廉价了点。”
阿德勒的注意力终于从叶远身上转开,落到唐宛如脸上。
他的嘴角向上牵动了一下,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
“唐小姐。”
“对你,我当然准备了另一份礼物。”
他话音落下,打了个轻微的响指。
一个几乎听不见的脆音。
包厢内适合观剧的柔和光线瞬间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手术室那种精准而惨白的强光。
白光下,包厢一侧的墙壁变得透明,赫然是一面巨大的单向玻璃。
玻璃之后,是一个纯白色的房间。
房间中央,一把椅子,一个男人被牢牢绑在上面。
正是汉斯·冯·施罗德。
那个几个小时前还在日内瓦掌控秘密的德国老人,此刻穿着一身白色病号服,身体正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
正是叶远预告过的那种肌肉痉挛。
他满脸痛苦和恐惧,死死盯着玻璃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