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盼双手撑墙,咬牙不停念叨,跟我们这些人比起来,他是表面看起来伤的最轻的,只是腮帮子稍微肿了点,但我知道他尾巴骨估计是有点错位,不然也不会是现在的姿势。
就在这时,急诊室的小门打开。
两个护士推着担架车从里面走了出来。
担架车上躺着的光哥面色惨白如纸,绷带层层缠绕的头脸渗出暗红血渍,肿胀变形的脸颊在纱布下高高隆起,破碎的鼻梁处还插着导流管,边上的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与护士们急促的脚步声混在一起。
“让一让!准备转ICU!”
为首的护士大声喊着,汗水浸透了后背,担架车轮碾过地面的缝隙,光哥的身体随之轻微颤动,嘴角溢出的血水顺着担架边缘滴落,在洁白的地砖上洇出深色斑点。
“大夫,我哥怎么样了!”
“什么情况,为什么要进ICU啊。。”
等待半晌的我们几个“呼啦”一下全都围了过去。
“伤者面部多处骨折,最严重的一处当属颅底骨折。破碎的骨片深深刺入鼻窦与眼眶之间的脆弱区域,不仅撕裂了多条重要血管,更压迫到脑垂体附近的神经束。”
一个跟在担架车后面的白大褂医生停下脚步回答:“再加上伤者的鼻腔、口腔出血形成的血块堵塞气道,稍有不慎就会窒息。如此复杂且致命的伤情,普通病房根本无法应对。。。”
“不是医生,我听不懂你说这些玩意儿,你直接告诉我,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我吞了口唾沫打断。
“会死!”
那医生顿了顿后,低声道:“所以我们必须马上转入ICU,争分夺秒地维持他的生命体征,进行紧急救治。”
“那大夫我哥。。”
老毕随即又道。
“不要再浪费我和伤者的宝贵时间了,可以吗?抓紧时间缴费,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
医生不耐烦的摆摆手。
“是是是,我们现在就去交钱。”
二盼赶忙抓了抓老毕,双手抱拳的恳求:“麻烦您了医生,一定要救救我哥。。”
目送护士、医生推着光哥进入特殊电梯里,我们一群人互相对视,每个人的眼里都透着浓郁的不安和担忧。
“我先去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