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其人,便听其声。
曾宸华抬头看时,姜朝雨正兴致勃勃地朝着他走来,手里还抱着云起的剑和山药的毒药瓶,她眼角弯弯像极了冬日的太阳般温暖,开口间让人掉入了她的声音中去。
“你煮的那个圆子竟然骗过了山药和云起。”出口便是夸赞曾宸华的手艺,曾宸华听着有些懵,不明白姜朝雨的意思,但是看着姜朝雨的笑意便是知晓了定是同山药和云起打了赌。
那两人最爱打赌了,但是一般都是山药赢,如今竟能从山药手里赢得东西,看来这小丫头定是了得。
曾宸华此时正在题字,见人走到自己的面前便放下了手中的笔。用宣纸掩饰其写的内容。
看着他的动作,姜朝雨反而有些好奇了,出口道:“你在写什么?”
还不等她走过去,姜朝雨便被曾宸华推着出门了,“没什么,平时陶冶情操的兴趣罢了,你才醒,想来定是没吃东西,我给你盛去。”
曾宸华的气息打在了姜朝雨的耳朵,她的耳朵本就敏感,此时还有人将气息喷洒在旁边,惹得她更加敏感了,单肩微耸,想要去避开曾宸华。
曾宸华见状,也心生逗她的心思。
轻轻吐气在她的耳边,声音低沉道:“真的很痒吗~”
嗓音微拖,似是在捉弄姜朝雨一般,看着她耳边泛红,有种想要咬下去的冲动。
姜朝雨抖掉曾宸华的手,快步朝前面走去。
“那你快去盛吧,我先回趟房,我把东西放下就来。”
他的那番攻势在她看来,实在是扛不住,还专门朝着最防不住的地方发起“攻击”,简直是过分。
曾宸华看着姜朝雨回房后,轻声将云起和山药唤出来。
“说吧,你们打了什么赌?”
还不等山药说,云起便开始叫苦,一改往常的形象。“主上,您是不知道啊,夫人好聪明,把我们两个的东西都套走了。”
听到此话,曾宸华眉毛一挑,似是来了兴趣,“哦,怎么套的?”
此话一出,山药就知道主上在套话了,只有云起还沉浸在他的剑被拿走的悲伤中,那可是他最心爱的剑。
戏剧性地倒在曾宸华的腿边,抱着曾宸华的腿哭诉道:“主上,可以求夫人还我剑吗!我做牛做马都可以。”
看着云起的行为,山药摇了摇头,真是没眼看。
真是雷声大雨点小,只是在干吼,叫旁人听了以为是多大的委屈呢。
不过曾宸华也是第一次见云起如此,但是这件事情他可做不了主。“立刻松开。”曾宸华刻意压低声音,让云起松开,若是叫旁人看去,又成何体统。
山药不语,只是在一旁偷笑。她的毒药瓶没了大不了可以再炼,不过那可是云起宝贵的剑,本来自己想着拿来削药材的,可惜了。
想起这件事情就直直摇头,手捂住自己弯弯的唇角,若是被云起看到,想来又要围着自己说事了。
云起听着自家主上的声音,虽然知道主上并不是真的生气了,但是如今拉拉扯扯被夫人看到了也是不好的,只好无奈将手收回。
在云起收回手的那一刻,曾宸华迅速离开原地,打得云起一个措手不及,直接倒在了地上。
倒地的那一刻,云起没有直接站起来,只是内心还是有些痛苦,借着躺地的这一刻,缓解自己内心的情绪。
不过躺在地上也是蛮舒服的,视线中主上去找夫人了,而一旁的山药则是用脚踢了踢自己。不踢还好,一踢就让云起想起了这个罪魁祸首。
于是迅速站了起来,直接怼在了山药的眼前,愤愤道:“你害我丢了我的剑,赔我!”
看着面前这个耍无赖的人,山药被逗笑了,嗤笑出了声,眼睛瞪得大大,仿佛有些不可置信。手指着自己,说道:“这怪我?!”
云起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他也不敢去夫人那里拿回剑,现在只有找山药耍无赖了,“没错,赔我!”
手摊开,对着山药,一副理所应该的模样,让人看了真是欠揍啊。
山药握紧拳头,紧盯着云起,他怕是最近吃多了,居然敢这样对自己说话。
云起被盯着还有些害怕,但是山药只狠狠踢了自己一脚就走了。
不过那一脚可真痛,他的腿此时有些感受到了。
“山药,你不赔也行,给我一些毒药呗。”只见云起一瘸一瘸地跟上山药,在山药后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