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都晒黑了多少,多吃点鸡肉。”
苏老娘夹起一大块鸡腿放到了苏阳碗里。
“我不累,我在外面吃得好睡得好,你们就放心吧。”
苏阳听着这种暖心的话,鼻头都开始酸了。
“对了,过几天咱们村又喊拍卖会,到时候咱们这弄一个巴扎,估计能来不少人,我想着杀几头羊,找个位置卖卖羊肉,你看咋样?”
苏老爹放下碗筷,说道:“那行,反正羊也该卖了,顺手买家门口卖了也行。”
吃过饭,盆子里的肉被消灭一空,只剩下一下鸡汤和几块土豆,苏老娘也不舍得倒掉,拿回厨屋,说是晚上她自己吃。
年纪大的家总是喜欢这样,喜欢把眼前的日子过成58年那会。
下午的时候,苏阳从院里找到一把尖刀,这是用来杀猪宰羊的,条形长,尖比较利,中间有道浅浅的血槽。
苏阳蹲在院里磨了半天,才磨出一道锋刃,随后拿着去了羊圈。
陈二正从厨屋里端着一盆刷锅水准备去饮羊,苏阳立马制止住了。
“陈叔,那几头大的骚呼别喂了,拉出来给杀了吧。”
杀之前,最好不给羊吃东西,不然刀子扎进气嗓容易呛着,那羊血就脏了。而且羊挣扎的更厉害,不好摆弄。
“杀羊?”陈二脸色一紧:“阳子,这冷不丁的杀羊干啥?”
“过几天咱们这里要弄巴扎,到时候拉出去卖几只,这些大骚呼也差不多长到头了,再喂也长不了几斤肉,浪费粮食。”
陈二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水盆,说真的,年纪大了不适合养活物,养几天就容易养出感情,到时候杀或者卖的时候,肯定会心疼。
陈二回味了一下,随后跳进了羊圈,从中拉出了两头栓在了外面的橛子上。
主刀这活就交给陈二了,苏阳蹲身一抱,将羊给抱到了案板上。
陈二也想给它来个痛快的,下刀如有神,刀刃直接穿过脖子,割断气嗓,羊血如注。
过了一会,陈二脱下汗衫,开始剥起皮来。
苏阳则将羊血撒上了一把盐,搅拌均匀后,放置了一会,等羊血凝固后,再放到锅里进行蒸煮。
之后再放进来,能放很长时间。
到时候卖给那些城里的老爷们,也让他们尝尝鲜,毕竟这里是不流行吃羊血和内脏的。
忙活了一下午,两个人宰杀了三只羊。
将羊壳郎挂在了屋里,内脏什么的,苏阳也收拾干净了,就连羊肠子,苏阳也把里面的羊屎蛋子给吹了出来。
要是拿到沧州,白水一煮,又是一道美味的早餐。
杀完羊,回到家里腰酸背痛。
苏阳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拿起武侠话本看了几页,就被里面精彩的打斗催眠了。
直至第二天早晨。
张军就带人在村里打扫卫生了,这次大家都是自愿的,各自扛着扫把头,义务扫地。
要是不为村子出份力,大家也不好意思在巴扎上摆摊赚钱了。
一伙人来到苏阳家门口时,张军就拉着他来到了村口。
目前村口的的一条长沟被平上了,主路瞬间宽了两三米。
再占用了一些乡亲们的地,这地方就跟迎宾大道一样,两旁支起摊位绰绰有余。
“阳子,你看看这环境怎么样?”张军指着脚下的路,连个石头子都没有。
“好嘛张叔,比我二婶儿的腚都光溜。”苏阳笑着,大家伙齐声哄。
苏阳从屋里端出碗筷,一边与众人闲话家常,一边哧溜哧溜地吸着面条。待他放下碗筷时,院子里的清扫工作已接近尾声。
惦记着许久未去的六子那边,苏阳跨上摩托车便出了门。
一路穿行在乡间小道上,逢人便打听收秸秆的消息,不知不觉竟已驶出几十里地,眼看就要离开陆洛甫乡的地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