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劲的脸黑得像锅灰,就这样站在那,不言不语,只一味看着她。
她的心里不是没有鬼,干咳一声,张开双臂,转了一圈,问道:“你还没看过我新戏的装扮吧,瞧瞧,怎么样,好看吧?”
林翘这日穿着湖蓝色的纱裙,这般清丽的颜色,裙角偏偏缀以金丝银线绣好的华丽芍药花,裙裾逶迤曳地,层层叠叠的薄纱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荡漾,如微风拂过的晴朗天气,芍药于蓝色苍穹之下怒放。
而她妆容更为特别,眉心一朵紫色花钿,眼角下一排细小碎珠,生动之中见别致。
江嘉劲也是视觉动物。
心中的怒气顿时减少大半。
只是嘴上仍不肯轻饶过她:“你不要以为卖个乖,我就可以当没听到你说了我什么。”他提高音量,“我听得一清二楚!”
林翘悻悻地把目光转到别处,她不是怕他,只是有点尴尬,将近四个月没有见,一见面却是被他抓住她在嚼他的舌根,多多少少有点不
地道。
江嘉劲瞧林翘不讲话,只沉着眸生气。
过了会儿,他伸出手,示意她到身边来。
林翘走过去,还没有完全走近,他一把揽过她的腰,她就这样撞进他的怀抱之中,他紧接着捧起她的脸,低头,用额头抵额头,瞪着她问道:“想我没有?”
语气仍是硬邦邦的。
林翘微怔,她以为他会强吻她,谁知只是这样靠近而已。
她故意笑了笑:“想你干什么,我天天忙得要死,连我妈都没空想。”
江嘉劲立即皱起眉头,自知他表述不清,令她误会了,又觉得她的坦诚实在刺耳,顺手打了她屁股一下,冷声道:“我是问你,这么久没见,想要我没有。”
林翘就知道这个男人眼巴巴找过来,就是为了那档子事,刚才也不过是想逗他,看他这会儿露出急色,也就笑了笑,反问:“那你呢。”
江嘉劲早知她不会正面回答,他忍不住又朝她的臀部重重打了两下,嗤笑道:“小没良心的,你算一算北京到横店多少公里,我来这一趟,算得上千里迢迢吧?不是为了滚床单,难不成是来找你看星星看月亮?”
他说到这,又轻哼:“只是你说我的那几句坏话,实在是毁了大半性致。”
林翘扑哧就笑。
笑他身为男人的劣根性,也笑他比一般男人更为坦诚。
笑自己的魅力,也笑他的贪欲。
她眼珠一转,狡黠地说:“我却觉得你的性致很快就会提起来。”
他问:“哦?”
她的笑容变得甜腻,偏头,凑近他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他神色大变,呼吸都变得有几分急促。
她问:“我们是不是还从没有玩过制服诱惑?”
他松开她,后退半步,目光沉沉地欣赏着她的装扮,喉结不自觉滚了滚,仍旧维持着理智,说道:“你这装扮,是挺像狐狸精的。”
“我是花妖!”她大声强调。
他笑:“无论是什么,总归是个妖精。”
话落他已是欺身过来,大手紧紧握紧她的腰肢,把她提起来拎到沙发上,紧接着俯身而上。
接吻那一刻,她的双腿同时缠住他的腰,层层纱裙散落到沙发上,也落到他撑着沙发的手臂上,他微微失神,她的吻在这一刻变得格外蛮横,简直要将他的呼吸都夺去。
正当他不甘示弱回吻过来时,她又柔软下来,只是轻轻啃噬着他的唇瓣。
他也只好变得温柔下来,这样才好分神去掀她的裙子,手攥着她的脚踝,听到一阵沙沙声,这才注意到她的鞋子上缀着铃铛。
偏他沉腰下去时,她故意晃着那铃铛,仿佛他是一只狗,听到这声音就越发不受控制,泄着蛮力,直到天边最后一丝晚霞烧尽。
毕竟是在剧组,总不好太过火。
他只一次就勒令自己停下来,她去换了衣裳,随后二人一起回家。
原本打算出去过生日的计划也被搁置,蛋糕哪里有帅气男人的**值得享用?
年轻就是这点好,可以尽情纵欲,不管不顾。
这样战斗到半夜,他们都有些饿了。
林翘起床洗了两个西红柿,分给江嘉劲一个,他看着这红通通的圆球就直冒火,她吐舌头:“我要控制饮食,家里只有这些,不想吃西红柿可以吃黄瓜,在厨房,你自己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