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姐姐?”丁十安开门见着开人是她,脸上的慌乱掩饰不住。
金栀开门见山问:“殷琢呢?”
“山君不在。”
话虽是这样说可他藏不住事,一直往后面瞅。金栀作势要离开,趁着他不注意硬闯进去。
金栀不傻,这时间殷琢大概率不会不在里面。否则丁十安也不至于这般拦着她,大概率是殷琢交代了什么。
他一路追着拦着,可是还是拦不住盛怒之下的金栀。
她顺利来到里面,见到想质问的那人背对着她就站在哪儿。
丁十安一时站在两人之间进退两难,想了想干脆就站在这儿,这两人说话也顾不上他,况且自己呆在这儿,总归碍着面子应该不会在他面前两人就吵嚷起来。丁十安想完又觉得自己有些荒唐。山君和金姐姐从来都是理智的人。
他转过身拉住金栀的手,“本来瞒着你没有别的意思,怕空欢喜一场,想着等找到了人再和你说来着。”殷琢解释道。
“我不是很早之前,就让你将那块玉给当了吗?”金栀想不明白,当时他们才刚认识,殷琢他一向财大气粗,对这些根本看不上完全没必要私自昧下,况且银两她也是见了的。她又重复一遍当初的话,“用来暂补绣楼亏空的银两,你确确实实拿来了,那这钱是从何处来的?”
当初他确实准备这么做,或许是有私心;又或许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他刚出当铺不出一里又原路折回将东西高价赎回。后来从自己的钱库中取出一部分给她。
金栀又问他,将东西藏了这么久,怎么现在又拿出来?
殷琢闭口不言,他不知是否应该将魏巧兰的话转告与她。思索再三,金栀应该知道这些事。
一切都说得通了。
“怪不得。。。。。。我说怎么一个两个都变了性子,原来一切都是你们早就商量好的!从始至终瞒着的,只有我一个人。”金栀自嘲地笑笑,所有人都知晓,除她以外。
殷琢怀疑自己这行为是否是错的,但念头转瞬即逝。比起那些现如今重要议事是先哄好金栀。
“阿栀,别这样。”
啪——
丁十安在旁吓得一激灵。实现不断在两人之间来回。他是不是看错了?平日里一直温柔热忱待人的金栀今日居然情绪失控似得打了他们山君一巴掌!
“我以为你变了,可你还是那个你。从此,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我也不想再见你。”
金栀说完这两句话后转身而去。
丁十安想追上去劝她,就听殷琢呵止:“不许去!”他顿时被吓破了胆,但还是往外瞧。外面下起瓢泼大雨,这万一路上出什么事。可看殷琢,似乎更不在意她的离开,面上愤怒不已。
从山寨出来后,金栀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去。
雨水掩去泪水,她漫无目的最后竟走到那处为自己立得衣冠冢处。现在来这儿仿佛是告诉她,这些年来她做的一切皆是徒劳。
经过雨水的冲刷后,山上的泥土混杂着。山石掉落。扑通一声跌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