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里什么是良人。”白衡没有接过话头,转而问道:
“相伴一生,相濡以沫,大概是这样的人吧。”阮·梅单手捻着茶盏,语气很淡,可平淡中却又夹杂着些许别样的情愫:“我本以为,我本可以是那位良人。。。。。。。只是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她那清婉秀丽的眉眼间,似是流露出了些许遗憾。
白衡看不出那遗憾究竟是因为她本可以成为那良人而遗憾,还是因为遇到了他而遗憾。
她接着说道:
“前任「罗浮」剑,她应该是一位很骄傲的女子吧。。。。。。等待了你七百年,仔细想来,兴许我才是后来者。”
她已经了解到了仙舟传来的各种消息。
也知道了他和镜流的那段关系。
所以她不恨白衡,也不恨那位「罗浮」剑。
若这世上真有轮回,真有那转世续缘的说法,这世上或许会有许多像她这样的痴情人。
她早该想到的。
可是。。。。。可是啊,那六百年的等待就这样一笔勾销,她愿意吗?
她的骄傲让她沉默,可那份她尝试了六百年的时间去解读的名为“感情”的事物,却让她希望他能来寻她。
如今,他来了。
“你听过一诗吗?阿阮。”白衡语调平缓的说道:
阮·梅停下了斟茶的动作,抬眼看向他。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他轻声念道。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阮·梅一字一顿,念的很慢。
“是吗。。。。。”
她像是听懂了话中的意思,眼睫轻颤,手中茶盏的茶水也跟着轻微摇曳。
良久,她平静了下来,眼中多了一分释然。
“这诗很美。”她轻声道:
走到现在,或许。。。。。。或许。。。。。。已经足够了吧。
至少有了重逢后的这段时日,她已经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可就在她下定了注意后,白衡却又道:
“许多人只记得这诗的上句,可它的下句却是:”
“白头若是雪可替,此生何来苦心人。”
qu4。。qu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