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出价高,他们犹豫了一阵已经愿意出手了,只可惜旁边清远伯府的那家绸缎庄还是没谈下来,无论咱们开什么价,对方都不为所动。”
“倘若他们坚持不卖,那笔墨铺子咱们买还是不买?”
沈钰在凉水河有间铺子,这次回京后她想将旁边另外两间也买下来,打通后并到一起。
清远伯府的绸缎庄正位于三间铺子的正中间,倘若他家不肯卖,那笔墨铺子买来也无法跟沈钰现有的铺子连在一起。
沈钰想了想,道:“买吧,总不至于亏了。”
凉水河地段好,即便现在买铺子的价钱高些,只要妥善经营,迟早能回本。若是来日能将清远伯府家的绸缎庄拿下,三间铺子打通,便更合她的意了。
惠姑料想她会如此决断,点头道:“好,那我待会就让人跑一趟,尽快把契书签了。”
沈钰今日是临时过来的,并未停留太久,在庄子里四处转了转,去探望了严怀安一番便离开了。
回到国公府后她一进屋就看见了卫渊,很是惊讶:“国公爷不是护送陛下回宫了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她虽去庄子上走了走,但并未久留,很快就回来了。卫渊要送皇帝回宫,虽然行程比她短,但那冗长的仪仗队伍走得肯定比她慢得多,回宫后还得交接,再汇报一下今日狩园的事,与皇帝商议一下接下来的应对,这怎么也得再耽搁一阵,按理最快也得晚饭后才能回来。
他……该不会是把皇帝扔回宫就跑了吧?
卫渊这会儿正闲来无事自己与自己下棋,心浮气躁下一盘棋下得乱七八糟,最后索性把棋子全都推掉,在棋盘上摆起字来。
此刻他手里正拿着一枚黑子,闻言对沈钰笑道:“陛下已经安全回宫了,我没什么事,便回来了。”
说着将“钰”字的最后一点补齐,抬手示意秋婵红菱出去,自己则亦步亦趋地跟在沈钰身边服侍她擦手净面。
他以往也爱这般黏着沈钰,但今日黏得格外紧些。沈钰不明所以,脱下参加宫宴的衣裳才要换回家常衣衫,却被一个滚烫的怀抱圈了进去。
卫渊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后颈,指腹在她颈侧轻轻摩挲,唇齿与她相贴辗转。
沈钰眉头微蹙,不知他这突如其来的欲念因何而起,下意识向后闪躲想要借着说话避开。男人的指尖却从她耳侧划过,不轻不重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将她所有的借口都堵了回去。
身体被人裹挟着向后退去,直至抵到床柱方才停下。眼见卫渊就要抱着她滚到床上,沈钰趁着两人嘴唇短暂分离的时候轻嘶了一声。
卫渊动作一顿,看向她额头那道细长伤痕:“疼?”
“你别这么没轻没重的,它倒也不疼。”
沈钰故作埋怨。
卫渊不确定自己刚才是否碰到了这里,想伸手摸一摸,又怕弄疼她,便又将手收了回来。
他顺势坐到床边,轻轻一拉让沈钰坐在了自己腿上,仔细打量那伤处片刻,确定并无大碍后在她唇角啄了啄,倒没再有其他动作。
沈钰倚在他怀中,故作亲近地抚着他的衣襟,口中却问着别的事,试图转移话题:“那位姓曹的小将如何了?伤的重吗?”
卫渊摇头:“没事,太医已经给他看过了,说伤口不深,休养些时日便好了。”
“那就好,他今日是被我牵累,若是因此伤了性命,我心中难安。”
沈钰道。
卫渊心不在焉地应着:“不是你的错。”
说着轻轻握住她放在自己胸口的柔荑,指腹在她细白手指间来回摩挲。
这双手,真是漂亮,尤其是射箭的时候。
卫渊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唇边,轻吻那因常年练箭而留下的薄茧,强压下去的欲念蠢蠢欲动。
沈钰手指微蜷,正欲将手收回来,指腹却传来一阵濡湿的触感。
她本能地想一把扯住他的舌头,还好及时想起对方身份,忍住了。
这细微的动作于卫渊而言却恍若邀约,他心头一颤,呼吸越发急促,揽在沈钰腰间的手收得更紧,思及她有伤在身才没有动作。
这般亲密片刻,卫渊在她指尖轻咬了一下,终于松口,略平复了下呼吸道:“你最多能拉开几斗弓?我让人专门给你做一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