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福出了一身汗,“主子,付娘子不见了。”
季尘禹:“怎么不见的?”
“原本我们是一道走的,可寻了两条街都没找到羊乳,付娘子便提议分开找,我想着在上京出不了什么事,就分开了。”
“我找到羊乳后立马折返寻她,但搜遍了东市都没找到人。”
江大福自责不已,“我就不应该听她的话,谁能想到有人那么大胆子敢在上京作案,主子,我立马带人去围了东市。”
“回来,”季尘禹叫住他,“窦琮那边什么动静?”
江大福顿了顿,“主子的意思是付娘子失踪和窦狗有关?”
季尘禹也不敢下定论,只是在这种节骨眼失踪,很有可能是他,若是人真在他手上还好,可要是不在。。。
“派人去寻吧。”不能心存侥幸。
江大福领命离去。
长公主担忧问了句:“是给我看病的娘子出事了?”
“是,她是府上的乳娘,这两日其他乳娘回家了,只有她没回,便让她照顾穗儿。”季尘禹解释道。
长公主了然,对于季尘禹的公事她一向不管,只是府里的人不见了,涉及到公主府,她不能不过问两句。
“这事怎么又和窦琮有关,他不是替你办事去了,怎会绑了府上的乳娘?”
长公主并不知道穗儿是窦琮的孩子,只晓得窦琮从小和季尘禹一起长大,也是她看着长大的人,对公主府出手,一时间难以接受。
“母亲,到时我再与你细讲。”
“行吧,”长公主叹着气,“这年头年尾的,你们可不要吵架才好。”
季尘禹淡淡然嗯一声。
窦琮的事可不是吵架那么简单,往重了说,他有卖国嫌疑,若查到证据,还得他季尘禹将人送进监狱去。
但就算他没卖国,与敌国公主在一起,总归是再也回不来纪国了。
长公主帮忙喂了穗儿,又哄着她睡着了才离去。
季尘禹等了半个多时辰,江小福拿着封信进来,“主子,我刚睡醒看到枕边有封信,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我哥给我的。”
江大福从来不做留书信的事,季尘禹敏锐察觉到这封信有问题,拆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外崖见,把孩子带来。
这字季尘禹可太熟悉了,死死盯着信上几个字,冷笑出声,心里暗骂窦琮属实是个白眼狼,留下的书信连主子都不叫,冰冷得像个敌人。
季尘禹叫人去寻江大福,自己带着穗儿先一步驾马去了京都郊外的悬崖。
崖边陡峭,白茫茫一片,却长着一棵不受冰雪影响的长青树,树下坐着一女子,以及两名身形高挑的男子。
“哎呀呀,真是可惜,这么漂亮的美人居然是你主子的女人。”林初嘴里吃着糖,吊儿郎当,哪有半点胭脂掌柜的样子。
茉苒手脚被绑着,坐在树下动弹不得,听到林初的话反驳道:“我不是他女人,你们抓错人了。”
在林初身后的男子,穿着单薄,披着一张兽皮,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要是寻常人,他这般模样指定被人当成乞丐。
可他偏偏生得好,鹰眼犀利,带着精明,倒像个不受世俗束缚的侠客。
他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便是问茉苒冷不冷,茉苒觉得他很奇怪,绑了她却完全感受不到恶意,就是一直误会她和季尘禹是那种关系。
“我真只是个乳娘,和季尘禹没有关系,放了我吧。”茉苒解释得嘴巴都要干了,可两人不信。
“我可不认识季尘禹,”林初耸耸肩,指了指窦琮,“他说你是就是。”
茉苒无奈地将眼神放在窦琮身上,“你真误会了,我就是个乳娘,在府上照顾孩子的。”
窦琮移开目光,背对着茉苒,沉默不言。
林初不忍美人被冷落,蹲她旁边,一脸探究道:“可我昨天见你进了季尘禹的马车,还查到你经常去季尘禹的书房和卧房。”
“这说明不了什么,大福和小福也经常去,他俩经常在门口守着,我俩清清白白的。”
“可季尘禹本就不近女色,更别说让一个女人频繁进入他的地盘,你要知道书房和卧房可是他经常待的地方。”林初眼里带着揶揄,“我可不信你俩没点火花,对吧,窦琮?”
窦琮不说话,茉苒却被林初说得面红耳赤,也有点莫名其妙,“他什么身份地位?我、我一个死了丈夫孩子的人,能看上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