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就该自己承担。
如果他还不管教,韩盛的下场就是她的例子。
车子扬长而去,只剩下吴助和她。
头顶上一架无人机悬浮,她的丑样一定都被孟晚溪看到了!
事实上孟晚溪就是从底层爬起来的人,她看过最多的就是别人落井下石的嘴脸。
所以她并没有嘲笑,而是坐在丁香君身边,听她讲着萧家的故事。
吴助提醒道:“萧小姐,开始吧,老板说了,你每叩拜一次,就得说一句我错了。”
萧浅樱除了祭祖,从来没有下过跪,今天的她却要因为那个女人而下跪求饶。
一开始她还满心不甘和怒气,但很快膝盖的疼痛传来,她的意识渐渐涣散。
吴助在一旁道:“萧小姐,你本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老板早就给你说得清清楚楚,你又是何必?”
萧浅樱的脸上出现大片汗珠,从前坐在车上并不觉得路有多远,今天却觉得这条山路又长又远,好像是通往天边的路,怎么也走不出去。
脚心已经被划破,刺红的鲜血慢慢溢出。
她开始后悔,如果那一天没有接到那通电话,或者她直接拒绝那人的提议,那她今天就不会受这样的痛苦了。
好饿好累好渴,她难受得想死。
“我不行了,我要休息一下。”
吴助看了看头顶的乌云,“萧小姐,我奉劝你最好坚持下去,不然一会儿大雨倾盆,你的处境会更加糟糕。”
萧浅樱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头昏眼花,只剩下机械又麻木地重复着动作。
她的脸上多了水珠,她抬手摸了摸,不是眼泪,是天上落下的雨。
她想到了那年被父亲送回萧家,父亲离开的背影。
也是在一场大雨中,她被其他孩子推到泥里,嘲笑她没有妈妈,是霍厌将她从泥土里拉起来。
分明那少年的手是那样温暖。
只可以,从未属于她。
雨点密密麻麻砸在路上,萧浅樱的身体逐渐被打湿,她拖着湿漉漉的身体三步一跪,跪到了霍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