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依旧目不转睛。
沈卓有些不舒服。
莫不是看上了人家。
他知道,陶夭还是很重视人容貌的。
“你看见那人没有?”
陶夭撞撞人肩膀。
“你说那商队首领?”
沈卓皱眉打量车中人。
的确……看上去不是很面善。
“没错。”
陶夭眯起眼,目光紧紧盯着商队首领,嘴巴里的话依旧很贱。
“你不觉得,他的笑里……好像带毒?”
“毒?”
沈卓一愣。
不知为何,听到陶夭怼人的时候,他对那人的成见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我觉得他笑得挺和善的啊。”
陶夭不屑:“他那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像是‘哈哈哈,我有毒,你看到我,也会中毒’!就是这样的感觉!”
沈卓看人一眼。
“一个笑容里能看出毒?”
她可真能想啊!
陶夭一脸认真:“当然!你看那笑容,邪里邪气,明明在笑,眼神一点都不温柔,满满的阴谋诡计,我看他大概是在盘算怎么从咱们的钱包里赚钱吧……”
她眯眼看了会儿车中男子。
看着二十五六上下,眉目若刀削般冷峻。
一身紫色长袍,面料隐约泛着光泽,织纹似是云雷。
肩上是同色的披肩,金线勾勒出繁复织纹。
下头的流苏垂下随车摇曳。
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异域有钱人的派头。
陶夭看得有些眼红。
“还穿紫色,大夏天还戴披肩呢,啧……奸商一个!”
某财迷其实是羡艳人家有钱而已。
沈卓忍不住说了句公道话:“那是南岭的装扮吧?”
和奸商有什么关系?
陶夭扒着人手臂闹腾得欢:“就有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