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清用小指勾起了桌上的证物。
在陶夭眼前晃晃。
见对方作势就要扑过来咬他,便是猛地一躲。
“木牌当然很重要!”
谢令辰破译的字一时半会儿也拼不成什么有用的线索。
现在死者张虎的遗物中,最惹人注目的是那块印有古怪标记的木牌。
从它入手是最好的。
但那木牌做工粗糙,也没什么能当线索的工艺。
陶夭把木牌翻过来,又覆过去,满脸疑惑。
“这玩意儿到底是干嘛用的?图不像图,字也不像字。如果说死者给我们的那个‘南’字,可能是指南岭的毒草,那么剩下的乌金又是什么意思。这木头牌子虽然是黑色的,可上头的字却是红的啊!而且也跟金子没有半文钱干系。”
陶某人的眼里从来都塞满了钱。
“沈卓,你真的看不出什么线索?要不你再看看呗?”
沈卓接过木牌。
陶夭却不肯撒手。
二人的指尖不可避免地碰在一起。
沈卓脸颊有些发烫。
陶夭倒是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
最终还是沈卓先放了手。
王玄清看着别扭的二人,悠闲地摸下巴,眼中带笑。
“你们说张虎会不会偷偷加入了什么奇怪的团体?比如……养生协会……”
他话音未落,陶夭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养生协会会把标记涂成血红色?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种牛鼻子老道,打着修仙的旗号干些莫名其妙的事?”
王玄清没忍住反驳的冲动:“我哪有干莫名其妙的事?”
他来到青州,虽然主要还是因为她,但所做的每件事不都诠释“替天行道”四字么?
沈卓忍俊不禁,朝王玄清投去一个感激目光。
总归他和陶夭二人之间的气氛没那么微妙了。
“咱们不是问过张虎生前接触过的几个人么?”
陶夭撇撇嘴,随手将木牌一抛。
“不过他们说的话大都支离破碎,也没啥实质的线索。”
“可不是么。”问话那会儿还是王玄清掏的铜板,这才换来那么一点情报。
“不过,倒是有个伙计提到过,张虎最近经常晚上往城外跑,鬼鬼祟祟的。”
陶夭点点头:“对,那个人还说有一次,张虎露了个口风,说什么‘老大赏的’。老大……说明是他的顶头上司吧?”
沈卓若有所思:“既然这是‘赏’的,说明他和某个组织有关联。小陶,依我看,玄清兄推断的很有道理,这块木牌真有可能是身份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