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次演挺像。”
陶夭狠狠瞪了他一眼:“闭嘴!”
心里却有些发虚。
臭道士莫非真是言出法随?
王玄清摊摊手,又无辜耸肩:“贫道没说什么呀。”
“行了!”
陶夭咬咬牙,索性放弃练习。
“都瞧好了啊,本姑娘即将施展我的毕生所学!”
沈卓和王玄清对视一眼,彼此都带着几分隐隐的笑意,却默契地没再多嘴。
红手帮的据点在一座不起眼的酒坊里头——一帮粗糙汉子总归对杯中物上瘾。
男装的陶夭在墙根处趴了一会儿。
除了扛着麻包进进出出的力巴,那门外还站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
脸上的肉是横着长的!
“你害怕的话,要不就算了?”身后传来王玄清的揶揄。
“谁怕!”
陶夭摸摸胸口假木牌,深吸一口气,贼兮兮地靠近。
“欸,你什么人!”
果不其然,被拦下来了。
“大哥……”
陶夭压低嗓音,语气里带点小心翼翼:“我是张虎哥新招的手下。现在他……不在了,我特地来投奔!”
“……你?”
壮汉甲抬眼扫她一眼,语气里有些狐疑:“木牌呢?”
陶夭忙从怀里掏出假木牌,双手奉上。
壮汉接过木牌,在手里转了转,又摸摸木牌暗纹,眉头渐渐皱起。
“这木牌……怎么有点怪?”
“……哪能啊?”
陶夭心里一紧,却依旧笑容满面,只是不自觉间加快了语速:“哎呀可能是放久了受潮了吧!大哥,我从乡下赶来的,谁知这木牌差点在路上摔坏……张虎哥还出事了,现下我连回乡的路费都没了,真是没办法了,求大哥收留啊!”
这不,预备的台词马上就有用武之地了!
壮汉盯盯木牌,又扫扫陶夭那如丧考妣脸,似在权衡说辞真假。
片刻后,他终于点点头,挥手示意。
“进去搬货吧,但别乱跑。”
陶夭抹了抹额头的汗,连声称是,迈步进了酒坊。
酒坊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环境昏暗杂乱。
破旧的桌子旁围着一群人,他们正激烈地讨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