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不由困惑成只歪脖鹦鹉。
“那假设就是鸟作案好了,它确实可以从气窗飞进来,攻击管事,把他啄死之后,再把夜明珠叼走。可是……管事脖子上的那个甜甜的东西,又是怎么弄上去的?”
“到底是否提前摄入蒙汗药,还要解剖后才能确定。不过……”
沈卓指了指管家衣服上的血渍:“你看这里的痕迹,像是有人不小心倒上去的。只要装作意外,或许也可行。”
“对嘛我就说胡人肯定不会每日沐浴的!”
陶夭笃定点头(其实毫无理由)。
“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确实可以先用这种甜腻的东西吸引鸟,再借助鸟攻击对方。”
“请先带走吧。”沈卓结束了初步地勘验,便去找躲得老远的官府衙役们。
官府的衙役将胡人管事的尸体抬上木板,小心翼翼地装车往衙门行去。
静怡园中。
谢渊神情凝重,站在院子里踱步。
听完案情汇报,虽天色将晚,他还是特地差人去召见了沈卓。
“……”
这魏辰的身份终于浮出水面。
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此案,他们更应该小心行事。
沈卓才刚推开门,陶夭便从里头窜了出来,眼睛亮得像两颗小灯笼,一脸八卦地盯着他。
“沈卓!谢渊都跟你说什么了?”
那么晚了,这位懒散的谢大人居然还能一反常态地召见了他欸!
这真的很难不让人想多啊!
……一定有好处可捞!自己要不要趁机敲他竹杠让他送自己点珍珠项链什么的呢?
还没等沈卓坐下,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将自家珠宝脑袋晃得丁零当啷响,追问道:“他头没透露那个魏辰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
“什么?拓跋氏?!”沈卓话音刚落,陶夭立刻大喊起来,声音引得桌板都在同她一起共振。
魏辰和北魏官家有关系这点她早就猜到了,可没想到这奸商居然就是贵族本族!
“那他偷偷摸摸地潜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紧张起来,有些像上弦的箭。
“小陶!”
沈卓眼疾手快地伸手捂住她的嘴,小声警告:“你小声一点。谢大人说了,这是机密。”
这可真是位姑奶奶啊!
“唔唔唔……”
陶夭瞪大双眼,用力拍打沈卓的手。
表情就像要断气似的。
吓得沈卓赶紧松手。
“……你不知道你力大如牛是不是!?”
她花了一会儿时间才喘匀气。
“对不起……可是……你反应也太大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