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挺惊愕的。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转转手腕上的镯子,半晌才讽刺道。
“……你现在倒是有脸提这个了?”
魏辰眉头微挑。
“你什么意思?”
这是明知故问咯?
陶夭语里带点讽刺:“她死的时候,你们一点表示都没有吧?北魏在我大梁边境烧杀抢掠闹得天翻地覆,也不管她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
她觉得,父皇之前不喜母妃,主要还是因为这个原因。
魏辰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目光悠悠地扫过陶夭,语气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揶揄:“你是逃婚出来的吧?”
陶夭猛地抬头,目光如刀,毫不示弱:“是又怎么样,关你屁事!”
常言道,不知者不罪。
面对知晓自己身份还不敬的人,她干嘛要客气?
况且他也是真的很讨人厌!
魏辰泛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他们都不知道你身份呢吧?”
陶夭怒拍桌子,气势汹汹怼道:“我还是那句话,关你什么事!”
拍完,倒是没忘了暗暗搓手。
手好痛!
早知道就不拍那么响亮了!
她虽然是上位者,可身份不过是个公主,没有实权。
所以陶夭惯用的方式就是以势压人。
大部分时间都是管用的。
可对面的人如果也是同样的上位者,那显然不会吃这一套。
魏辰仿佛被逗乐了似的:“当然关我们的事,这次我带领使团,正是来议和的呀。”
既然已经揭破了,那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陶夭当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毫不留情地呸了一声:“还议和呢!你个走私犯!”
“公主过奖,那不过是顺道的事。”
厉马秣兵与寻求和平本也不是完全矛盾的。
他向来喜欢一箭双雕,一举多得。
“再说了……”
魏辰脸上的笑意更深:“走失的公主,被咱们找着了,给南梁朝廷送还回去,总能将功补过吧?”
陶夭冷哼一声:“切!你休想得逞!”
她继续啃羊排。
非得等啃得干干净净了,才起身。
也没忘了冲人摊手。
“拿来!”
“什么?”
魏辰略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