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极不甘心:“那多少钱你能帮我去劫法场?”
王玄清无奈地摇头:“劫法场被抓可不是开玩笑的。再说了,你家的那个侍女不能去么?”
听他提到明夷,陶夭更气了:“她不支持我。我才和她吵了一架,不然我还用得着来求你么!王玄清你到底帮不帮我?能不能给我一句话!”
“哪里是我不想帮?”
道长双手一摊:“沈卓他自己不配合,我能怎么办?”
陶夭咬牙切齿:“那你直接把他打晕带走啊!”
王玄清愣了一瞬,无奈叹气:“……说得这么简单,匹夫尚不可夺志,你怎么不自己去?”
陶夭气得摔门,倚门的道长仗着轻功好,平稳落地。
“自己去就自己去!”
话虽这么说,劫法场……她心里清楚,她一个人做不到。
翌日。
城门外,风声萧瑟。
时值深秋,天却分外晴朗。
没有六月飞雪,没有天降惊雷,一切都平静如往日。
法场上一片肃杀,风声中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为今日的刑场添上一丝凄凉。
然而,陶大娘子的出场,注定要打破这沉闷的气氛。
正当刽子手磨刀霍霍之际。
远处,几个壮汉抬着个大物件缓缓靠近。
士兵们互相对视,眉头紧蹙,目光落在那东西上——一口原木棺材。
这样的物件,出现在法场也并不算太稀奇。
毕竟,也有心细的家属专门为亲人准备好棺材,方便处置后事。
只是样子相当别致。
棺材四角并未像普通黑漆棺材那般打磨得光滑而精致,而是维持着原始的形状。
那是一口树棺。
并且没有棺盖儿。
沈卓跪在法场中央,双手被反绑,神色平静地看向地面。
似乎已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
蓦的,一阵低沉的喧哗声打破了法场的寂静。
沈卓下意识地抬眼望去,看见几个壮汉抬着一口非常罕见的树棺缓缓走近。
那是……榆木。
沈卓微微蹙眉,凭着丰富的经验,他很快认出那棺材的材质。
只是,榆木极难雕琢,很少有人会用它来做为棺木的原料。
继而,他的目光落在那敞开的棺材上。
一旁,士兵们正狐疑着,那棺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人!
只见一个身穿青衫的女子,从容不迫地扶着棺材边缘翻身坐起,动作行云流水。
不是别人,正是陶夭。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法场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型诈尸现场!
这出场方式,别说青州,就算是大魏上下,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