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清微微皱眉,接过瓶子凑到鼻尖嗅了嗅,脸上露出几分讶色:“还真是,但这酒有什么问题吗?”
沈卓脸色更为凝重:“你不是说王叔有心疾?”
王玄清点点头:“是啊,可这是药酒。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药酒这东西他所知甚少,但既然沾了药,总归能强身健体吧?
“怎么,你是怀疑这酒里面加了什么?”
沈卓沾了点瓶口残留的液体:“药酒确实能强身健体,但若是用法不当,特别是对有心疾之人,反而可能引发危险。王管家会不会是因饮用了这药酒,而……”
王玄清怔住,随即摇了摇头:“不可能吧。这酒是太子特地赏赐下来的。”
太子怎么会把把柄往他们这送?
沈卓兀自沉吟:“嗯……”
的确,皇宫里的东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王玄清站在一旁,皱着眉。
他可没那么单纯。
“这话可得小心点。要是被别人听了去,咱麻烦可就大了。”
话到这里,王玄清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这不会是太子给设下的什么陷阱吧。
沈卓眉头微蹙:“什么意思?”
“你想啊……”
王玄清压低声音:“这药酒是太子赐下的。若是稍有风吹草动,连累的就是整个王府,还会涉及到王府的政治立场。”
沈卓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我明白了。”
王玄清松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沈卓的肩膀:“无论如何,这次小心行事。咱们还不知道来刺杀我们的刺客究竟是针对谁……别把自己卷进不必要的麻烦里。你怎么样,能破案吗?”
这话满满都是信任。
沈卓郑重道:“我会努力的。”
另一边,萧桃,也就是咱们的九公主正从棺材里爬出来。
她随手拍了拍沾满木屑的衣袖,仿佛刚从午睡中醒来般伸了个懒腰。
明夷将她搀出来,顺便给她一通梳洗,搓得喷喷香后,便往东宫一送。
座上,太子萧熠面带微笑冲人招招手。
那动作慵懒随意,却不失威仪。
他五官深邃,一双狭长的凤眼始终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缓和了他身上那种一股矜贵冷峻的气质。
若说拓跋辰的锋芒是北风破雪般的凌厉直接,那么太子萧熠便是春日清潭下的暗涌,不动声色,却叫人不敢掉以轻心。
他从不张扬,举止间却透着一股浸入骨髓的矜贵——像那种从幼时便站在金銮殿台阶上长大的孩子,习惯了俯视众生。
“小九,你要胡闹到什么地步?”
声音不大,却天然带有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难以违抗。
可九公主偏生不吃他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