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恨不得立刻飞过去看沈卓。
然,碍于眼下的处境,只能咬着牙对王玄清发火。
“你怎么一点也不上心!他是仵作,手受了伤,万一以后留了后遗症不能再剖尸体怎么办?!”
“放心吧,他好得很。就是有点疼,但这点疼,他还能扛。”
“你要是再说风凉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掀了你的道袍!再告你非礼!”
面对九公主疾风般的威胁,王玄清直接笑出了声。
“行啊,你掀个试试,我看你敢不敢。”
他还能躲不过她的攻势?
“再说,公主还真打算下嫁贫道不成?”
萧桃气得语塞,胸口疯狂起伏,只能作不停运气状。
她深深吸了口气,开口问道:“那个杀手,有线索么?”
“有。不多。”
王玄清正色:“为首的女人自称柳明芷。”
萧桃神色一滞,低头沉思:“明……芷?”
王玄清打量着她的神色:“怎么,你知道这个人?”
萧桃表情略显复杂,似乎在斟酌用词:“不是。但是……嗯,算了。”
“你能不能说清楚啊?”
王玄清眯了眯眼,显然对她的态度起了疑心:“那女人不知道是针对我,还是针对沈卓。总之,当天我们两个都很狼狈。他的手被剑划伤了。好在伤口没有毒。”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无奈。
“至于我,我就惨了,我中了毒。最后还是他带我逃出来的。”
萧桃眼神里闪过一抹担忧,但嘴上却毫不留情:“哼!我就知道是你连累他!”
王玄清被九公主的无赖闹得扶额摇头:“……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到底是我连累他,还是他连累我,咱们好歹得分清楚吧?”
“你说说你!”
萧桃顾左右而言他:“你堂堂一个道门中人,连个杀手都应付不了,反倒让他一个仵作救了你,还好意思说?”
王玄清摊了摊手:“得了吧,您那仵作夫君也不是吃素的。他可真是力大无穷啊,我可是领教了呢。”
萧桃感觉一股火气直冲自己面门,指着王玄清的手在半空中抖动:“所以果然是因为你哦,要不是因为你,他的伤口早就好了!”
王玄清耸了耸肩,喃喃自语:“讲道理可真是难哪……”
“公主,怎么了?”明夷抱着酒坛子回来了。
萧桃一脸恼火地从她手里接过蜂蜜酒,几乎是用甩的将酒塞到王玄清怀里:“你自己找个制酒的大师去看配方吧!别来烦我了!”
王玄清接住酒壶,也没手摸鼻子了:“我不是想这顺便的么!”
他也没和萧桃多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