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楚明语呢?”
王珣的声音冷了几分。
“你们赶紧想办法让她开口。”
这人非常可疑。
“相府这场命案的始作俑者,很可能就是她背后的人。”
“父亲,我已经着手处理了。”
王宥之垂首答道。
“可那女人一口咬定是太子指使的。此事……可不好办。”
就算他们家素来和太子不和,也不代表他们可以主动去找太子麻烦。
究竟该如何,还是需要王珣亲自定夺。
“她不能留了。”
王珣将手中的册子合上:“宥之,你去解决吧。”
王宥之眼眸微垂,旋即躬身应道:“是,父亲。”
案间,沈卓弯着腰,手持镊子,小心翼翼地将创口中填充的膏泥挑出来。
石膏边缘不规则,整体呈现……
一种类似鱼叉的不规则棱角,共有六根。
沈卓擦了擦额头的薄汗,紧接着又开始翻书。
由于这伤口形状很不寻常,不多时,便有了结果。
“这致命伤口……是禁军中的一种特殊兵器造成的。”
案旁,王玄清正捧着一本画本,随手翻阅。
“禁军……”
他的脸色在烛光的印衬下半阴半阳。
“司马璋掌管这些禁军……他可是我父亲的心腹。”
站在一旁的谢令辰听闻,一合纸扇,语气干脆利落。
“事情很简单了,那就是他背叛了你爹。”
“呃……”
当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王玄清愣了一下,合上画本。
“算了,我去禀报父亲吧。也说不定……就是因为手下的人没有约束好,才出了纰漏。”
沈卓看得出,他一时间也难以接受这么多信息。
况且,他仅仅只能看到尸身上的痕迹。
尸体背后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很可能才是案子的关键。
“也好。听听大人如何说。”
书房内烛影摇曳,王珣宽袖轻垂,负手而立。
他微微侧首,瞥了眼王玄清,目光终是落在大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