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命你住手!”
萧桃根本不理,嘴巴还咬着布料,含糊地嚷。
“孤什么孤!孤独终老的孤?还是母鸡咕咕叫的咕?我就咬死你!咬死你大不了我当寡妇!”
“咬死我你还想活?”拓跋辰嗤之以鼻,将萧桃一推。
沈卓赶紧上前扶人。
“没事吧!”
萧桃捂着腮帮,一脸怒不可遏。
“他敢推我!反了他的!这还没嫁呢,居然就打老婆!你还是不是男人!”
九公主满嘴污言秽语。
一旁的侍从目瞪口呆,终于忍不住凑近一步,小心翼翼地问:“陛下,您看是不是……让巫医来给您包扎一下?”
拓跋辰转过头,眼神冰冷刺骨,侍从立刻低下头,往后退了几步。
“萧桃!”他的声音如雷云滚过,“孤警告你,再装疯卖傻,孤把你扔出去!”
“陛下,您这伤……若您不介意的话,臣帮您包扎吧。”
沈卓抱着萧桃的腰,竭力阻止她因为冲出去而受伤。
奈何九公主状如疯狗。
还在那冲人龇牙咧嘴,两脚乱蹬。
以示自己疯起来自己都咬。
拓跋辰看着她乱糟糟的发髻和狰狞眼神,好歹是忍住了打人的冲动,愤怒地吩咐身边的亲随:“阿那,到北魏后,直接将她送去宫里关起来。”
“是。”名唤阿那的亲随就要上前去拎九公主。
“陛下,还是不要刺激病人了。”
沈卓抱起萧桃,给人塞回到马车里,随后疾步上前为人包扎。
送亲这一路,据他观察,北魏的巫医技术远不如中原大夫。
“看什么看!你还给他看!”
萧桃还在从帘子里探头,以示愤怒。
翌日,九公主便拿出了明夷给的压箱底珍藏——假死药。
沈卓借口施针,正和她共处同一车厢。
萧桃就在他耳边窸窸窣窣,说着自己的完美计划。
她不仅是人跟个小松鼠似的,计划也是——上蹿下跳。
“看!”
萧桃将一小个乳白色的瓶子在沈卓眼前晃得飞起。
“你这是……”
“没错,先前的都是铺垫!”
既然拓跋辰不吃自己装疯这套。
她就原地……
嗝屁。
让对方秒变鳏夫,娶个棺木!
“……”
听着某人的惊天大计划,沈卓只觉得自己一口气都快要提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