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过得也快,崔笑盈过完年之后又去打了份工,郎心香去了施桂那里,女人已经卧床多年,身体残躯,大不如当年。
精神恍惚,连续几次崔笑盈过去看她,女人都动刀子伤害自己或者伤害别人,崔笑盈有的时候不经意还会被误伤。
半夜一睡醒,听到郎心香偷偷抹眼泪。
有一瞬间,她的无助到了极致。
过了年,攒了些钱,郎心香要回琼江照顾外公,母亲这边稳定了一点,她也准备开学了。
为了节省医疗费,崔笑盈还是搬回了谢家,手机上跟他一整个寒假没有联系的对话框又被打开。
她敲了句回去。
对方没回。
送郎心香上了回琼江的车,老人摸了摸她的手,让她保护自己别太累,崔笑盈笑了笑,点头肯定。
回去谢家那头是开学前一天,崔笑盈拉着行李直接去了月湖景,那天深冬结束,恐是要迎春,暴雨突袭。
没带多余的伞,才开始被淋了个措手不及,着急忙慌的躲到楼道里。
她没有妖魔家的钥匙,敲门也没应,索性带着崔壮就在门口等,身上有些潮湿。
过了一下午,妖魔也没有回来。
身上潮了,她很快感觉不适,又等了等,晚上十点,她身上开始有些发烫,崔壮靠在她身上睡了。
终于,楼道里有人上来。
崔笑盈掀眼,谢嘉容面色很差,似是有些疑惑:“你怎么在这?”
崔笑盈:“我给你发了消息啊,我要回来的…”
谢嘉容翻开手机,上下看了看,又揣回兜里:“没电了没看见。”
没电了?
早上发的也没电吗。
那,他是很久都不在家吗。
崔笑盈没多想,男人径直上来开了门,她把崔壮抱进门,抱去里屋放床上,然后又出来拉行李。
谢嘉容跟后关了门。
男人极度疲倦,精神不在线,进来脱了件外套往沙发上一扔,然后看着她,半秒后,一紧眉:“身上淋湿了?”
崔笑盈看了看周身,嗯了一声。
“自己去换身衣服。”
她又嗯了一声。
崔笑盈进屋穿了件睡衣,出来的时候一个喷嚏打出来冲的她头晕脑胀。
谢嘉容在沙发边坐着,手里拿着药瓶看,说:“电视下面,从左往右第二个抽屉,感冒灵。”
崔笑盈又去泡了药,然后在沙发边一停,视线一瞥,看到了茶几水果篮里烂掉的龙眼,兀自出声问:“你这段时间一直不在家吗。”
“嗯。”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