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一大团卷纸就这样掉进卫生间的垃圾桶里。
那垃圾桶还是个铁质的,除了套着袋子,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商洲收拾的挺干净。
但正因为是这样,垃圾桶轻易被卷纸砸倒,在卫生间里弹跳发出‘哐’‘哐’的剧烈动静。
只要外面的人不是聋子,肯定听得到。
“……”
那么个瞬间,柏衍额头上都开始冒冷汗。
他甚至有种自己像是什么来偷情的奸夫,笨拙又小心的藏在别人家卫生间里的感觉。
然后人家老公回来了,他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早知道这样,刚才还不如坦坦荡荡的站在客厅里。
现在闹这么一出,待会儿在卫生间里被抓包,那才是真的窒息。
想想一会儿要面对的情况,纵然镇定如柏衍,这会儿都没忍住眼前发黑。
他身体僵硬的坐在马桶上,那张清冷矜贵的脸上带着一点掩饰不住的慌乱和紧张。
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地步。
他又不是‘船’,甚至完全游离在这场故事之外,为什么此刻却偏偏被迫体验了一把做‘船’还被抓奸的滋味。
太社死了。
似乎自从遇见商洲这个渣男邻居以后,柏衍无时无刻不在社死。
不得不说,这个邻居是有点子邪门在身上的。
柏衍在心里默默给商洲贴上一个‘危险’的标签。
只要今天能平安离开,他以后都要尽力少和这位邻居往来。
客厅里。
郃风眠提着早餐在沙发上坐下,然后笑着把早餐推到商洲面前:“你要的粥和生煎包,快吃吧。”
虽然戴着口罩,看不到脸,但他笑的时候,好看的眉眼都弯起来,温柔又斯文。
没有人会想到,这位斯文绅士在‘某些’方面,是个变态。
“谢谢学长。”
说实话,商洲今天早上醒来就经历过一波‘高能’场面,此刻还有些惊魂未定。再面对一个表面温柔背地里抖s的郃风眠,难免觉得压力更大。
昨天郃风眠留给他的心理阴影还在。
更何况柏衍还躲在卫生间里呢,还露着尾巴!
这都是些什么刺激场面啊救命。
怎么搞的跟偷情似的!
商洲小心翼翼在郃风眠对面坐下,将对方打包带来的粥打开,浅浅的喝了一口,夸赞道:“好喝哎。”
郃风眠将小学弟的肢体语言看在眼里,眼睑微微下垂,压下眼睛里的复杂情绪。
果然,他昨天还是把学弟吓到了。
“好喝的话,多喝一点,别烫着。”
郃风眠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温声笑道:“学弟,关于昨天的事情,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当面和你说一声抱歉——”
哐!哐!哐!
没等郃风眠把话说完,卫生间里突然传来很大的哐啷声。
郃风眠未说完的话被迫停顿住,下意识转身朝着卫生间看去,一双好看的眼睛眯了起来。
“咳咳咳!”
而听到这动静,正在喝粥的商洲差点没被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