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棠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她至今还记得母亲红着脸把皱巴巴的证书递过来的模样。
或许,这就是她们母女注定的命运吧。
回忆了片刻,嬴棠把两卷钞票合二为一,找到刘满堂打完她屁股丢下的红包,重新装了回去。
做完这些,嬴棠诡异的产生了一个得意而又脸热的念头:哈哈,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呢!
这股莫名而来的得意好像小时候恶作剧成功,有一种说不出的窃喜。
不过嬴棠毕竟不是小孩子了,窃喜的感觉很快过去。
然后,嬴棠便产生了跟简宁相同的困扰——身上的字迹根本擦不掉。
无论是纸巾、湿巾,甚至是卸妆水,全都没有效果。
偏偏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许卓的声音:“老婆,好了没有?”
自从刚刚改了称呼,许卓便不想改回来了。
“等一下,马上就好。”嬴棠慌忙应答。然后草草擦了一下身子,拿起挂在一旁的礼服穿在身上。
嬴棠是没有内裤的,早上出门的时候根本没机会携带,只能继续做一个内里真空的淫荡新娘。
不过嘛,嬴棠似乎习惯了这种感觉,虽然脸红却又心生暗爽。
男人跟女人的时间观念相差很大,嬴棠所说的“马上”让许卓足足等了十来分钟。
房门打开时,嬴棠已经换好了大红色的刺绣镶钻露背礼服,身上的首饰也换成了婆家买的整套金饰。
口红补过,发饰也稍稍改了一下,跟刚刚的婚纱相比别有一分娇艳。
“看什么呢?”嬴棠轻点着许卓的胸口。
葱指很轻,动作很柔,却足以让许卓回神。
“老婆,你真漂亮!”许卓由衷的赞美着。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老婆!咯咯——”嬴棠晃了晃胳膊上的包包,笑着拉起许卓的大手。“咱们走吧。”
虽然还没有彻底解决沈纯的问题,但嬴棠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婚礼已过,母亲很快就可以“消失”了。到时候,哼哼——看谁敢威胁她!
想起母亲,嬴棠很快便在大厅里找到了她。
夫妻俩携手走了过去,忽然发现沈纯旁边坐着一名样貌儒雅的中年男子,正凑在沈纯身旁殷殷私语。
“苏医生,什么时候到的?”嬴棠率先打了个招呼。
“刚到。”苏医生连忙站起来掏了一下裤兜。
“本来应该早点来的,临时接待了一名患者。”苏医生伸手递过来一个红包,“这个收好,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苏医生名叫苏沐林,职业是一名牙医。脸上带着一副无框眼镜,长相儒雅、风度翩翩。
嬴棠曾经帮他处理过一起医患纠纷。当时苏医生找到律所,一听嬴棠的自我介绍就选中了她。
按他的话来说,嬴棠一定会成为百战百胜的大律师,不然为什么会姓“赢”呢?这彩头无敌了好吧。
一来二去的,两人便成了朋友。
大概是一个多月之前,沈纯有一颗牙齿需要拔掉更换,嬴棠便带着母亲去了苏医生的诊所。
再后来,沈纯独自去复查过两次——虽然嬴棠不知道镶牙为什么还要复查,但人家负责任总是好事。
之前,苏医生特意给嬴棠打过电话,要来参加她的婚礼,可嬴棠上午的时候一直没有接到,还以为他不会来了呢。
接过苏医生的红包,又是厚厚的一打。嬴棠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谦让道:“您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