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你这丫头出嫁了不过小半年,气色倒是好。在骆家可是顺遂啊?”
珍儿有些羞臊道:“他待我倒极好。”
陈三芳跟巧儿听得皆是一笑。
“家里是大嫂嫂在管家,她是个能干的人物,人也明理,不难相处。素日我除却伺候一二婆婆,倒也没旁的事情可忙,多数时间便陪着他温书。”
“那骆童生呢?你那公爹可还好相与?”
珍儿道:“公爹平日里要去私塾教书,早出晚归的,应酬也不少。虽他比家里头其余人要威严些,但我也少有与他碰着。”
陈三芳听此便放下些心来,去年下半年家里头忙,云表姐几回邀她去耍,她也都不得空闲去,对那头的事情也便不甚清楚。
接着她又问了几句骆家使着几个人,骆家大朗去年生意好不好这些事。
巧儿听得津津有味,对这样大户些人家的事多好奇。
下晌,珍儿就要回去。
范景在几人说家常话的时候,去棚里扯了两只兔儿,两只大鹅,外还有四只鹌鹑宰了收拾好,又上屋里头寻了些东西出来装着,一并给弄去了珍儿的马车上。
珍儿瞧着范景默不作声的与她拾掇恁些东西,心头多不是滋味。
她道:“大哥哥,已经很多了,不肖拿了。”
范景看了眼珍儿,他没多言什嚒,只道:“有事情就上铺子里来。”
珍儿应了一声。
走时,一家子都送,大福喊了声姑姑,珍儿抱着大福亲了亲,多是舍不得。
回去的路上,忍不得在马车上落起泪儿来,骆川宜与她擦了擦,好是一通哄。
如此,淡淡的日子,眨眼去了三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