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拖了长音,哦了一声,又嘿嘿一笑,“不听你的,万佳姐也不让我叫,我就这样叫,哼哼。”
“”云璃扶着她的胳膊,试探问:“万佳姐?你喜璃她吗?”
苏叶奇怪看她,“当然喜璃,谁能不喜璃万佳姐?哦对了,万佳姐姓林哦,你记得要尊称的,她今年28,也是你的姐姐。”
好的,说的这么坦然,目前应该还不是她们女同之间的喜璃。
云璃微松了一口气。
她的记忆里没有林万佳这个人,她周围人甚至提都没提过,她还是希望这个人在苏叶的人生里不要太重要,嗯
最好不要是那个让她的好姨姨就那样独身了几十年的人。
但是万佳到万客佳,还是不能排除嫌疑,还得继续观察。
可走到家门口,看到那个扎着搭在一半肩上的松散麻花辫的女人,云璃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发尾的那只蓝色蝴蝶。
她扭过头,不去搭理云璃接下来太狂妄的动作。
耳根都有一丝红。
其实不是不想。洗过澡,云璃周身,尤其一双手热了起来。
她将手指贴到耻骨,感受了一番,随后打开冷水。
毫不留情的冲过好不容易回暖的手,直到它们被重新冻的发红。
这样的温度刚好。
云璃进了卧室,见孟琼华正斜躺在华美的贵妇椅上翻着她刚才在藏书阁看的书,眼神都没颤动一丝一毫。
“孟琼华。”她走过去,在低低的椅子上坐下,抬头仰视着本不高大的女子。
比起高挑、健美这样的词,清瘦、窈窕更适合眼前的女人。
她一弯大波浪烫得整齐,长度及肩,每一组弯曲都有规律,贴合她尽态极妍的五官,把能有一丝的妖媚放大千倍。
又不完全乖顺,偶尔飞舞张扬,构成她妩媚个性里的俏皮。
和往常一样,她穿着那能将身形完全勾勒的旗袍,墨绿本该修竹,染在她身上,却有别样的柔韧,像天边飘飘缕缕的祥云,或被仙子挥舞的彩带。
盘扣已然半开,那开叉也被孟琼华一个动作,不经意的带到胯骨上方。
看她把白绒的披肩懒散褪去,云璃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
不再僵硬的像丢在外冻了数十天的冰雕,而是被火灼烧,看不出痛,只窥见一点一点烈起来的欲|望。
“不乖。”孟琼华听着那声称呼,抬脚,轻踢了下云璃的肩膀。
这人啊狡猾。
像树懒和狐狸的结合,平日看着温温吞吞,做什么都很慢。
若是犯了错,又会露出自己引以为傲的尾巴,勾的原本冒起来的气焰弯了腰,瞎了眼,不再追究。
“阿麟。”云璃改口。
阿麟,麒麟。最尊贵的动物,以此彰显她们地位的差距。
在藏书阁躲不想见的人被云璃逮到时,她喊了一声“阿麟”。
这会儿被孟琼华惩罚,又该喊她“阿麟”。
隔会儿云璃出神的想,她又要喊几声“阿麟”,几声“孟姐姐”,才能让这贪得无厌饕餮放她一码?
就连云无霜,她也没有喊过几次妈妈。
她那躺在病床上,已经再也无法清醒,机能全部倒退,只能靠药物维生的母亲。
刚和孟琼华离婚,就被下了毒手的,变成植物人的,她的亲生母亲。
对云无霜,云璃是没有机会。
对孟琼华,云璃是不想。
可冬夜确实总是冷的。
就像她总是没有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