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然而还得装得冷静,毫不在意,不去对孟琼华每时每刻的掌控做出情绪。
“股东大会。前几天忘记给你说了。”孟琼华她来。
她本可以只让人通知一声。
戏弄云璃一样,特地瞒着她时间撞了的消息,再轻佻的来一通电话,在最紧急的时刻通知云璃,放弃她重要的答辩环节。
可她亲自来。
像重视,又何尝不是一种威慑?
如果她本人不到场,云璃有办法逃脱这场鸿门宴。
可孟琼华一定要亲自来请。
“和什么事有关?”云璃想通其中节点,多少有些意兴阑珊。
她把自己的论文放在了一边,看似乖巧,看向孟琼华的眼眸深邃到藏住一丝不屑。
如果孟琼华以为,这就是她最近“不乖”的目的,那她也算赚到。
不过是个学位证而已。
值得孟琼华这样大费周章,去自以为是的捉弄她,又在开会前多跑一趟。
自己还挺厉害。
这样也好。说明孟琼华对自己有着非比寻常的掌控欲。
欲望是变|态的,又狡猾到悄无声息。
它会在不经意间,沾上说不清的喜欢,道不明的恨。
种种掺杂在一起,孟琼华才会拿得起,放不下。
自己才能安全。还记得那时有光洒落。照在玫瑰上,也给那女人勾勒一弧金边。
女人静立着,光却被云遮着明明灭灭,转出四季的颜色,妃色始终定在那儿,流转出光的舞姿。
她伸手,有蝴蝶在她周身飞舞,旋转着,亲吻过她浪湾似的发,落在她手指上。
手套比雪白,松松的勾勒着手指美好的形状,凉色把季节由夏拉入冬。
唯一不变的是女人的笑。宠辱不惊,倾城百媚,顾盼生辉。
“你是无霜的女儿?”在云璃看得屏息,生怕打扰到落凡的仙女时,仙子动了。
她回眸,一双无害鹿眼清澈,倒映着四周的玫瑰蝴蝶,也印下一个云璃。
“我是。”云璃就差按住跳动过快的心脏。
这位美好到不似凡人的女子,说出的是自己母亲的名字。
显而易见,她是母亲的情人。
“今天是上学日吧?你不去学校?”她声音也满是韵味。
不媚不娇,很有质感,独特醇浓,辨识度极高。
分明是很正经的话,很正经的语气。
配上她一身打扮,神情可爱单纯,像一直被保护在温室的嫩芽,让人愣是生出些不合时宜的欲|望。
可再看女人洁净的手套,湿亮的眸子,这份欲|望又显得无比肮脏。
“逃学了。”云璃低头,不敢再把过分的妄想施加到母亲的情人身上。
她说服自己,只是青春年少,有点奇异的冲动很正常。
取向也才刚刚启蒙,随了母亲倒也不奇怪。
重要的是,她要守好自己的底线。
这是母亲的情人,母亲的爱人。
无论如何,跟自己的交集,都仅限于此。
“逃学可不好。”女人款款向云璃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