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比赛中,他们的对手是南区白川。
那两人是他的队友。
白舒下意识皱起眉,看着两人关切的目光,对上渴望已久的温暖目光,他却没有想像中的开心。
他知道那是假装出来的。
身上有很多伤疤,尤其双手破皮肿大的地方很痛,他举起手,像是射箭弄出的伤势。
可他的队友却没有一句关怀。
等等。
这不是正常的吗?明明都习惯了,他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种奢望?
一手按住昏沉的头,却意外碰到了一片毛茸茸的柔软。?
拉着那片柔软放到眼前,是一只兔耳朵?
不,是两只,他双手抱头,同时拉住两只兔儿放在眼前。
自醒来后都没有表情的脸终于出现一丝龟裂。
难道他变成了兔、子、精?
有聪明人自觉将视角向后转,眼尖地看到延展性挤好的裤子下面,椎尾处鼓起的一个小包轻轻颤动了一下。
[好,好萌!]
[不行了,鼻血流出来了,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半遮不露比全露更让人心痒难耐!]
明明知道兔耳是讹兽作祟,可配上那样一张精致无辜的脸,谁能顶得住啊。
[嘿嘿……]
[想捏捏耳朵和尾巴。]
“别怕,你忘了?兔耳是我的先灵在你身上的缘故,讹兽有惑人能力,只有这样才能让白川的人认为你是他们的队友。”她对其他召唤师拥过这个技能,大部分中招的人思绪会天马行空反应各不相同,但总归有迹可循。
况且白舒的表情很好懂。
零九:“好一个颠倒黑白。”
“抱歉,我……有点想不起来了。”
当然会想不起来,因为这是根本没有的事,黑袍下唇角勾起,“你被他们重伤,一时想不清楚是正常的,慢慢会想起来的,现在正是比赛的关键期,好在王腾及时将你救回来,否则我们之前的计划就要白费了。”
熟悉的索取的口吻。
不管以前还是现在,都没什么改变。
“多谢,有什么吩咐吗?”像接受了这一身份,白舒站起身,精致脸透着淡漠,玩转着手中匕首。
接受任务,执行,完成是他最擅长的事。
有些意外白舒竟然会是这么冷漠的人,但郑絮喜欢这份干脆,“继续潜伏,十分钟内将三人淘汰就算成功,如果不成,优先淘汰4号,有讹兽迷惑他们都相信你,这个任务不难。”
被最信赖的人背叛,白川的人会是什么表情?
很有趣啊。
其他人会是什么表情不得而知,起码病房内解辰昱的脸黑得和锅底一样。
“九江!”他一脚踹开房门,大步流星去隔壁。
隔壁病房,伤于阳火的刘坚成还躺在病床上。
“病人冷静,你要干什么?”
“不可以拔病人的氧气管啊!”
赛场上还在继续。
“这东西你拿着。”郑絮拿走白舒手中的匕首,换上一柄奇怪的武器,通体黑亮,呈圆锥状,是根部有两指粗,前端尖细的杵。
他知道匕首是4号本命所化,自然不能成为对付他们的工具。
这是族里长辈给他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