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猪在深秋和初冬有吃的,不掉称,今年春天还多种了两行南瓜和两行冬瓜。
南瓜是能久放的东西,放妥当了,有时候搁半年都没问题,况且冬天顶多再喂两个月。
裴家和杨家中间的地已经开垦出来,但屋后往河边方向还有一片地,种了几棵野澡珠外,就是一些杂树木和野草,基本是野地,土里还有大大小小的石头。
裴灶安和窦金花闲着没事,在石头缝里下了几粒种子,南瓜冬瓜都有,甚至还种了一行早萝卜。
藤蔓早就长出来了,瓜藤尖都掐着吃了些,不但人能吃,喂猪也是好东西,如今藤条上都开了花。
老两口天天都要去屋后转转,看得紧,生怕被闲人掐了花。
剁好的草倒进木槽里,小鸡仔们飞快围上来,母鸡隔着竹篱笆不断追逐长夏脚步,一会儿跑到里面,一会儿又围到鸡圈门这边。
长夏喂了鸡鸭和猪,拍拍手,这才回前院。
这几天土大,干一天活也出一身热汗,裴曜讲究,天天要洗澡。
太阳热意减退,夕阳挂在天边,云霞绚丽多彩。
不早了,一会儿裴曜打草回来,肯定要洗,长夏就进了灶房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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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水潾潾。
夜半,裴曜从梦里睁开眼,他喉结滚动,转头看见熟睡的长夏。
窗户半开,月光照进来,落在那张温顺安静的脸上。
细长的红钿漂亮极了,肤如白脂,细腻光滑,淡粉的唇。
是月下的美人。
长夏被亲醒,迷迷糊糊睁眼,神色困倦。
这小半月地里的活忙,裴曜懂得精力要放在干活上,只是太年轻气盛,终于忍不住了。
长夏不甚清醒,但心里记着事,推了推裴曜,说:“明天还要翻地。”
不止裴曜要下力气,他也得去做,事关来年收成,田里的活是最要紧的。
裴曜一顿,有些不甘心。
腿被戳了戳,长夏拿他没办法,可又怕耽误翻地,又困又为难。
他不像裴曜那么精力充沛,最近活多,夜里沾着枕头就能睡着,要是再分了精力,实在不妥。
原本虚虚趴在他身上的裴曜似是泄了气,整个压下来,在他耳边哼哼唧唧黏黏糊糊,不满道:“难受,长夏,我难受。”
长夏心颤了颤。
他咬住下唇,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