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让云谦用云珩的名义发誓,但考虑到此次云珩牺牲良多,姑且放他一马。
云谦无数次在心里告诉自己冷静,这才没被对面的人气死。
「平西王世子,该你履行承诺了。」
祈墨淮站起身。
「放心,本世子这就传信给阿云,不过二皇子可别忘了今日的承诺。」
城外破庙。
「你说什么?云珩已经到了行将就木的地步?」
「是。」阮庭栀道。
「消息可属实?」浴舟继续追问。
「属实,是咱们安排在太医院里的人所言,云珩忽然吐血不止,邹太医只得用金针封住了他周身经脉,暂且保住他五个时辰的性命。」
说到这,阮庭栀抬头看了一眼太阳的位置。
「根据徒儿推算,如果没有解药,云珩恐怕活不过三个时辰。」
浴舟眉心微蹙。
「可知云珩为何会吐血不止?」
他给云谦的药虽然会催发他体内的鸣骨沙,但只会让人陷入沉睡,绝不会吐血。
阮庭栀犹豫片刻。
「徒儿听说,在云珩吐血前,神医堂的谷清音曾去过东宫。」
浴舟不悦。
「清音为何会去东宫?」
他明明交代过,解了云珩的毒后,就不要再靠近东宫,其馀的他自有安排。
知道浴舟待谷清音特殊,阮庭栀回话时谨慎了许多。
「据太医院的人说,是邹太医向许唯初提议,请云栖晚出面,清音公子这才会去东宫。」
浴舟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
「糊涂,简直是糊涂。」
这岂不是给昭云帝白白送去把柄。
幸亏早有准备,阮庭栀及时往后退去,这才没有被掌风波及。
「师父息怒,清音公子与云栖晚为同门师妹,如今他二人还未反目,想必清音公子此举也是迫于无奈。」
「不必为他求情。」浴舟怒火中烧。「他哪里是迫于无奈,分明就是按捺不住性子,急于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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