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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0（第4页）

nbsp;nbsp;nbsp;nbsp;“年前见他还好。”窦荣说着。

nbsp;nbsp;nbsp;nbsp;两人回来的时候，赵淩忙着吏部的事情，各家拜访是窦荣去的。

nbsp;nbsp;nbsp;nbsp;赵淩偏头靠在窦荣肩头，神情有些茫然。

nbsp;nbsp;nbsp;nbsp;他也说不上伤心不伤心，就是感觉整个人空落落的：“我想去看看姑外祖母。”

nbsp;nbsp;nbsp;nbsp;老太太身强体健，但毕竟都这把年纪了，再怎么身强体健也有限。

nbsp;nbsp;nbsp;nbsp;平时信上说的都好，谁知道实际情况怎么样呢。

nbsp;nbsp;nbsp;nbsp;窦荣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好。等开年的事情忙完了，我们请两个月假过去。”

nbsp;nbsp;nbsp;nbsp;“嗯。”赵淩轻轻应了一声，无意识抓住窦荣的手紧了紧。

nbsp;nbsp;nbsp;nbsp;窦荣感受到手上的力气，想说自己不会丢下赵淩先走，嗓子却哑得厉害，没法做出保证。

nbsp;nbsp;nbsp;nbsp;生老病死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他比赵淩岁数大，又在战场上多少受过伤，怎么说也该是他先死。

nbsp;nbsp;nbsp;nbsp;他也不忍心赵淩比他先走。

nbsp;nbsp;nbsp;nbsp;明明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参加大朝会。”

nbsp;nbsp;nbsp;nbsp;两人晚上都没怎么睡踏实，导致早上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nbsp;nbsp;nbsp;nbsp;明明两人还是牵着手一起等着上朝，却没有平时那种腻腻歪歪的气氛。

nbsp;nbsp;nbsp;nbsp;两人位高权重的，哪怕景尚书也不敢上前询问。

nbsp;nbsp;nbsp;nbsp;只有赵骅这个当爹的操心，小声问：“怎么了？你俩吵架了？”

nbsp;nbsp;nbsp;nbsp;“没啊。”赵淩莫名。

nbsp;nbsp;nbsp;nbsp;窦荣把赵淩另外一只手拢在手心里，小声解释：“昨天我们去看师公了。”

nbsp;nbsp;nbsp;nbsp;自己先生的身体情况赵骅当然清楚，一听也叹了一口气：“你们这几天要是有空，多去跟他说说话。”

nbsp;nbsp;nbsp;nbsp;赵淩应了一声：“我知道的。”

nbsp;nbsp;nbsp;nbsp;爷爷奶奶离得远，和他相处时间不多，感情谈不上深厚。

nbsp;nbsp;nbsp;nbsp;他们去世他不是不伤心，但很快就被忙碌的工作给累到压根没时间伤心。

nbsp;nbsp;nbsp;nbsp;管博澹更像是他的爷爷，无论是相处时间，还是对他的照顾。

nbsp;nbsp;nbsp;nbsp;跟他们离得近的几名官员听到他们说话，也明白过来，原来不是赵淩和窦荣闹矛盾了，而是管博澹身体要不好了。

nbsp;nbsp;nbsp;nbsp;最近几年赵淩在朝中凶名赫赫，现在瞧他的样子，倒是瞧着有几分柔弱可怜。

nbsp;nbsp;nbsp;nbsp;不！

nbsp;nbsp;nbsp;nbsp;千万不能被赵淩的外表给骗了！

nbsp;nbsp;nbsp;nbsp;上次他发威就是因为他祖父祖母过世，现在他师公要不行了，还不知道他要怎么发威呢？

nbsp;nbsp;nbsp;nbsp;还好，这次赵尚书在，应该能管管吧？

nbsp;nbsp;nbsp;nbsp;如今朝中和管博澹有交情的官员不多。

nbsp;nbsp;nbsp;nbsp;管博澹毕竟是言官，平时刻意保持着和朝中官员们的距离，除了少数几个学生之外，并不会跟人刻意结交。

nbsp;nbsp;nbsp;nbsp;有几个有香火情的，过年的时候也都去探望过了，也没站在他们附近。

nbsp;nbsp;nbsp;nbsp;顾朻也很快知道了这位曾经让他也畏惧三分的前侍中的病情，大朝会下朝后，简单用了个午膳，就让赵淩带着去管家。

nbsp;nbsp;nbsp;nbsp;这是顾朻第一次到管家来。

nbsp;nbsp;nbsp;nbsp;屋子每年都有人赵淩和窦荣惦记着收拾，虽然小了点，但十分齐整。

nbsp;nbsp;nbsp;nbsp;门口的马厩里停放着车马，也停放着好几辆自行车和三轮车。

nbsp;nbsp;nbsp;nbsp;老人家住的房间不算宽敞，但阳光充足，温暖明亮，各种摆设也温馨讲究。

nbsp;nbsp;nbsp;nbsp;房间里除了药味，并没有其它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