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醒时要去看他有无伤势,宿惊年一把将她扯起来,往林子深处跑去:“走。”
我在明敌在暗,再在此地耽搁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卫醒时也知道这么个理,任由宿惊年拉着她跌跌撞撞地跑。
只是这路。。。。。。有些不对劲。
果不其然,宿惊年带着她跑到了一处断崖边,要不是卫醒时知道宿惊年和她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都要怀疑宿惊年是不是卧底了,专门想捞着她一起死。
二人在崖边止住脚步。
卫醒时咬牙问:“大人,我们。。。。。。”
她探头看看悬崖,眼底迟疑。宿惊年是什么意思?
宿惊年淡淡看她一眼,正要解释,就见一群蒙面刺客冲过来,宿惊年不动声色将卫醒时护在身后,谁料那群人竟一句话不打算说,铁了心要置他们于死地,又是漫天箭雨袭来。
宿惊年见状,二话不说揽着卫醒时就跳下了山崖。
耳边风声呼啸,卫醒时只觉一切发生得太快,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重重落地,而后失去了意识。
——
陛下去皇家猎场秋猎,此事萧策陵一早就告诉了扶音。
那时他正亲昵地环着她的腰,与她咬耳朵:“阿音一个人总守着这处未免太过单调,不若来我府上小住几日,正好你瞧瞧你喜欢哪些房间,还有布置,总得你亲自看过才能放心。”
窗台下是熙熙攘攘的闹市,扶音红着脸去推他:“这不合礼数。”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如清泉似的,叫人心头一阵慰贴。
“可我想日日都能见着你,我家中亲长都已过世,无人敢说什么。”他语气可怜巴巴,宛若没人要的小狗。
“我可以天天都给你府里递帖子,只是我们还未婚就住一处,实在于礼不合。”扶音抬手,摸索着去碰他的脸颊,轻声说。
“哼,”萧策陵说话酸酸的,“你怕不是想在这儿守着等幸莳姑娘回心转意回来找你,我的情绪如何才不重要。”
扶音听他说起卫醒时,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我何曾这般说过?”只是这样想过而已。。。。。。但她了解卫醒时,深知以她的性子主动服软有多难,并不心存幻想。
内心深处却仍旧渴-望卫醒时的消息,哪怕她递封信过来,扶音都能自己说服自己与她和好。
可这么多日过去了,卫醒时一点消息都没传来过。
但她不愿她来时,面对空无一人的听春楼暗自神伤。
正因为了解卫醒时,才知道她将感情看得极重。
或许那日。。。。。。她不该发脾气,她分明知道卫醒时是个什么性子,还要说那些话。。。。。。
萧策陵见她又开始神思恍惚,有些不满意地咬住她的耳垂。
“啊!”扶音轻呼一声,偏头恼怒地瞪他一眼,没什么威力,倒叫萧策陵眸色又暗上几分。
“是不是又在想旁人?幸莳还是你从前喜欢的人?”萧策陵这下真醋了,嗓音低沉沉的,只要扶音说的他不合心意,就好似要把人吃到肚子里一般。
“没有。”扶音伸手去推他,他看似松松垮垮地抱着,实际上抱得紧,她推不开,无可奈何地继续任由他亲密。
萧策陵占有欲也忒强了些。。。。。。
扶音暗自思忖,几乎日日都想黏着她,见到她就凑过来要亲要抱。
扶音脸皮子薄,捂着嘴不给他亲,他也不恼,转而抱在她身上当个大型挂饰,任凭她如何呵斥也不撒手,只得无奈随他去了。
“随我回府好不好?阿音,随我回去吧。。。。。。”萧策陵抱着她磨,扶音思量再三,也觉得卫醒时回来的几率不大。
轻叹一声,她答应了萧策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