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消息如潮水般扑来,而阮玲玉却只是沉默地“已读”,没有回应,没有解释。
手机屏幕微微发烫,像是还残留着阮玲玉情绪崩溃的余温。
“光靠这些,我根本无法体会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崩溃。”
喻清月低声自语。她咬了咬唇,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另一侧房间里的黄夕辞,开口说:“我去趟厕所。”
她没有撒谎,只是换了一个更远的“厕所”。
她一路绕到了囚牢室门口。
阮玲玉就关在最里面一间牢室。她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眼神像被掏空了。
“对不起了,”她低声说,“我想知道你经历了什么。”
她的指尖刚刚接近阮玲玉——
“啪——!”
一连串机械声突然响起,脚下的地板瞬间弹出细密的金属绳索,将她整个人牢牢束缚。
与此同时,囚牢室的灯“唰”地亮起,一道强光刺得她眯起了眼。
她顺着方向抬头看去。
黄夕辞站在灯光下,眼神阴沉得像寒夜,身后是快步追来的叶梓,显然被叫来做见证的。
“喻清月,”黄夕辞缓步走近,声音压抑着愤怒,“你是又忘了我昨晚跟你说的话了吗?我说过,不要再附身。”
“我……我只是想看看阮玲玉。”
“那你伸手干什么?”黄夕辞目光冷厉,“机关是设定了感应距离的,只有靠得很近才会触发。”
喻清月一时语塞。
她不是没有预料到黄夕辞的反应,却没想到他会布下机关,这意味着他早就猜到她可能会偷跑过来。
“黄夕辞,你别这样对我妹妹……”叶梓皱眉上前,试图缓和气氛。
可黄夕辞却毫不退让,他盯着喻清月,语气罕见地锋利:“我已经好好劝过她很多次了,告诉她附身过度会有什么后果,告诉她别再拿自己冒险。我尊重她,不是默认她可以糟蹋自己。”
叶梓张了张口,终究没说出什么,毕竟黄夕辞这样做确实是为了自己妹妹好。
黄夕辞继续道:“你觉得我想让事情变成这样?你以为我闲得无聊,非要设计机关帮关起来我才高兴?我已经无能为力了,喻清月……你连自己都不顾了,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灯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那双向来沉稳温和的眼睛里,此刻满是疲惫与恼火。
而喻清月,被束缚在机关中的她,低着头不说话,攥紧了袖子,她知道自己如何辩解黄夕辞也不会消气的。
她知道他是对的。
可她真的停不下来。
黄夕辞沉默了一瞬,眼神落在她被束缚的手腕上。
“我知道你想救阮玲玉,想让她变回原来的样子。”他顿了顿,“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你插手了。”
“你一意孤行,每次都说自己没事,我说得再多,你也不会真的听进去。”
喻清月低着头,仿佛是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