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了,吃掉别人作业这件事,居然真有一天落在她头上了?她不会被穿小鞋吧?不会被报复吧?
这要赔多少钱啊!她哪里有这么多钱啊!
而且,她不会被找家长吧!
哈哈,那她不如饿死在游尸群里。
她立马走到素怀道身边,认命道:“好的前辈,我们走吧。”
……
娄絮摸着茶杯。
茶水是刚泡的,还有点烫。她低头,隐隐能嗅到一股苦涩的茶香。
她声音有点抖:“前辈,我该赔多少钱?”
一路走过来,她都没敢开口。
素怀厚抿茶,一点也不急着开口要价,开口就是问她师从何人,修的什么道,来击云宗是做什么等等。
仿佛她二舅子的三姑的女儿的三叔过来关心远房亲戚。
娄絮很疑惑,但还是认真回答了债主的话。然后反问:“前辈,还没问您是……?”
她不信一般的别宗长辈会如此关心她的底细。
素怀厚摩挲着杯壁:“你可知道上仙宫的宫主和统御道的道主?”
娄絮点头。
“我是他们的师兄。”
“我师尊是度存道尊,程均的大弟子。”
程均是上任上仙宫宫主,现任宫主素怀仁是他的徒孙。而程均的徒弟、素怀仁的师尊,就是度存道尊。
度存道尊当过极短时间的宫主,短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在她之后,原定的继承人,正是娄絮的眼前这中年男人。只是后来发生事变,才成了现在的格局。
“我名素怀厚,按照辈分,你可以喊我一声师兄。”
池风是程均的小徒弟,因而娄絮刚好跟素怀厚一辈。
娄絮茫然:“那您怎么在击云宗?”
素怀厚抬头,目光绕过娄絮,落在窗台上:“你师尊没有同你讲过上仙宫的历史?”
娄絮摇头:“没有……您不知道他的事吗?”
池风失忆,因而对于那段往事也不甚了了。
娄絮一时间也拿不准池风失忆的事有多少人知晓,也拿不准这是不是一件宗门秘闻。
素怀道默了默,仿佛提到了什么伤心事一般。
气氛莫名诡异了起来,诡异到娄絮以为他们在谈论的哪个将死之人。
“你师尊啊,以往,我们关系还可以。”
他的两个师弟争夺权势,丝毫不省心。比较下来,看似无欲无求的池家小师叔,就友善可爱许多。
虽然如此,但两人差了几十岁,故而池风入门的时候,素怀厚已经是一个亭亭的青年了。二人没多少话题可聊。
但这不影响他们从前感情深厚过一段时间。
素怀道叹息:“不过,百年前,我就收不到他的任何消息了。”
数月前,他就听说池风收了个徒弟,是一个草木精怪。于是听娄絮说她是上仙宫弟子后,他的心情就有些五味杂陈。
故人的消息总是让人动容,而他就想起了当年在上仙宫学艺的岁月。
娄絮恍然。池风失忆之后,自然不会知晓素怀厚是哪位,断了联系才是正常的。
看来素怀厚
是真的不知道池风失忆这件事。
“你师尊是池家小公子,知书达礼,诗书礼乐艺,样样精通,刚来的时候才六岁,底子很好。哦,池家,当年的池家,还是一个颇有名望的修道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