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来到灵洲之后,圣塔就一直与她接触。拉拢也好谋杀也罢,目标都是木果。
“说不定这次也是一样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塞徒弟这件事就能被解读为离间计。
娄絮皱眉:“他们想离间我们。”
池风“嗯”了一声:“那絮絮是什么打算?”
娄絮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在别人的地盘上,还不清楚对面究竟有谁,可对面已经把他们摸得一清二楚了。太被动了,她想不出一点应对的办法。
她摇摇头。想不出来的事,就先不想了。
“见招拆招吧,总会有办法的。”
池风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回应方式。他揉了揉娄絮的脑袋:“嗯。”
他御风的速度放得很慢,但饶是如此,也到了暂住的小院子了。娄絮脚一沾地,就跑去洗澡了。
在师尊的要求下,她打了一天架,身上黏黏糊糊的,又脏又累。
搞不好明天还要继续。
她还不能拒绝,不然万一杀出来个别的小道者,真把她师
尊给抢走了,她哭都没处哭去。
娄絮放了几包草药,泡起了药浴。她趴在浴桶上,一边捏着自己酸疼的肩膀,一边带着点埋怨地自言自语:“不懂,怎么会有人喜欢上自己的师尊啊。”
泡完了药浴,她烘干身子,套上衣物,推开浴室的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食物的香味。
娄絮的步伐快了几分。
饭厅的窗是镂空的,户外种了几株翠竹,枝条和细长的竹叶歪了进来,为房间点缀上了几分绿意。
饭桌是木质的,用的是上好的红木,厚重之中多了几分古韵。桌上已经摆上了好几样菜,夕阳把色泽都夺去了,金黄的一片中冒出了五颜六色的气味,它们钻进娄絮的鼻腔,鼓动着腺体分泌唾液。
傍晚的风徐徐吹来,有些凉,倒也吹散了药浴带来的热意。
她听见了脚步声,抬头看向了门边。池风捧着一锅汤缓缓走近。他明显已经洗过澡了,长发披在身后,比春天的泉水还要温柔。
池风也望向了她。他的蓝眸像一汪清澈的池水,清凉通透,倒映出她的影子。两人四目相对,都沉默不语。刹那间她几乎要沉溺在他蓝色的眸里。
娄絮的心脏随着窗外竹叶摇曳的节奏多跳了两下。她捂着胸口,感觉有什么东西软成了一滩。
他才把汤放下,娄絮就黏了上去,从侧面抱住了他的腰,踮起脚要亲他。
池风挑眉,身子往后仰了仰。
娄絮惊异又委屈:“师尊!”
池风声音平静,嘴角却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不是说没有人会喜欢上自己的师尊吗?”
娄絮噎了一下。她犯了个大错。
池风是意动境道者,就算无意监听,周围有什么风吹草动也都听得清楚。她自言自语还不建立结界以隔绝视听,能怪谁?
娄絮立马拿头顶蹭他的颈窝,撒泼:“我跟他们都不一样,我喜欢上我的师尊。”
“好师尊,让我亲一下!”
池风弯着眼睛,俯下身来贴她的唇。
……
天道会频道当晚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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