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黏黏糊糊地躺在他怀里,黏黏糊糊地道:“师尊,你怎么、怎么……”
尽管两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体验过了,但她仍然不太敢在师尊面前大开黄腔。她耳朵的热度迟迟下不去,只好侧着身叠在池风胸前降温。
尽管池风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体温终于不似从前那样冰凉,但是水石终究会让他的体温比常人要低一些。热量是自高向低传递的,娄絮可以一直抱着他降温。
池风懒懒地道:“我怎么?”
娄絮扯来一侧的衣物盖在脸上,小声开口:“嗯……师尊很喜欢在下面吗?”
她原来是想问他是不是很喜欢被压在身下这个那个。但话太直白,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嗯……絮絮不喜欢在上面吗?”池风没答话,又把问题抛了回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她的头发。
娄絮以为自己读懂了他的话中话。
既然他没有肯定自己喜欢,那或许只是因为觉得她会喜欢罢了。
师尊的爱比她的爱要更多一些,他想与她亲近,但却不愿意逼迫自己,只好放低姿态,勾着她主动贴上来了。
或许只要她想,她还能解锁更多的姿势。
思及此处,她不免有些心软。
就算两人已经如此亲密了,也曾剖白过各自的心,但娄絮始终觉得一切是不真实的。
她觉得她的运气太好。她似乎什么都没做,就遇上了一位与她这么契合的伴侣,收获了这么多的爱。
她有些哽咽了:“不是,喜欢。”
池风在她耳侧耳语:“你不必有负担。我确实喜欢。”
他抚上她的脸,道:“只有这时候我才感觉自己是真实的。”
他并不是一个多好的人。他也伤痕累累。他失去得太多了,在丢失记忆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只觉得世界是虚幻的。
哪怕在百年后重新捡回记忆,他也萎靡了一段时间。
素怀仁等人清除了他的记忆,竟在某种程度上保护了他。
他时常觉得愧疚和恐惧。愧疚于他的存活,恐惧于身边人的离去。只是这些情绪有时候连他也不太清楚。
如果说人活在世上需要一个锚点,用以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和未来的方向,那么絮絮就是他的锚点。
他需要不断地接触来认证世界的真实。
他甚至渴求着她木化的手指抓在他的身上,把他划拉出血。
娄絮愣了。她的目光柔和下来,诚恳道:“我没有负担。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奶油依然被含在口中。她能感觉到它的甜,却不觉得腻。她仍然在感受着它。
不只是她的情感,她的身体也很喜欢他。他们之间异常神奇地契合着,有时候她感觉这一切简直是神迹。
她对情感的不确定以及人之本性的担心和不安在身体的交融中烟消云散,就又挪了挪身子。
听了娄絮的话,池风的呼吸变得有些凌乱。
天太热了。天怎么这么热?香甜的汗珠滚落,化作雨水落入天泽的水面之中。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喂,黑大块,你怎么不回消息?”
是四人之中唯一还能站起来的禁欲剑修!!!
他在门外蹙着眉,疑心这位搭档是不是没命了。
“我开门了。”
房门可以被锁,但锁门
的工具是阵法,效用与密码锁类似。若有人知道密码,即便锁了门,门仍然可以从外侧打开。
门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娄絮卷起被褥将两人团团围住,一根藤蔓拔地而起,对准了剑修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