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庭舟面色苍白,唇色都成了乌青色。
张妈很慌,“你是不是发病了?我送你去医院。”
厉庭舟捂着胸口,嘴里喷出一大口血,血渍沾在检查单上。
张妈吓坏了,“快,叫救护车!”
张妈扶着厉庭舟,厉庭舟都站不稳,上来一个佣人,帮忙扶着厉庭舟到沙发上坐下来。
厉庭舟直挺挺地靠在沙发背上,手里依旧死死地捏着那张癌症检查单。
他的黑眼珠几乎都不能动了。
张妈拿着湿毛巾过来,“先生,擦擦脸。”
厉庭舟一动不动。
“先生。。。。。。”
张妈又叫了一声,厉庭舟还是一动不动。
突然,厉庭舟站了起来。
“备车!去林家!”
“先生,你都吐血了,我叫了救护车,你先去医院。”
“备去,去林家,你听不懂吗?”
厉庭舟的眼球都快冒出血。
张妈赶紧叫来司机,厉庭舟捂着胸口,跌跌撞撞走出去。
脚步虚浮得厉害。
好不容易才坐上了车。
司机启动车子后,厉庭舟依旧死死地捏着手里染血的纸。
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盛暖说她的一生只给他七年。
不是她打算只爱他七年。
也不是她打算放弃七年的婚姻。
而是,她得了癌症。
没有时间了。
她说她不反抗了。
不挣扎了。
她的人生给他。
是七年,也是永远。
是七年,也是永远,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日,他想毁掉她的胎记,她那么反抗。
她该是有多绝望,才会讲出这段话。
这四个月,她从来都没有提过她得癌症的事。
那天,他们返程回国,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