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姝妤眼珠子快掉进碗里。
他奶奶的,这就都给了?
那她当初不是白拼命了?
草!
谢姝妤一摔筷子拍桌而起,揪起谢翎之的衣领怒嚷:“你把钱都给他了?你特么脑门穿刺了吧你给他钱?!钱没有了我们……”她忽而顿住,眼神恍惚瞬息,闪烁着躲了下,“……你以后怎么办?你疯了吧?”
那段突兀截断的改口刺了谢翎之一下,谢翎之也
,
“……啊?”谢姝妤没懂。
“我没直接把钱打那老小子账上。”谢翎之说,“你告诉我他用照片勒索你之后,我在报刊亭周围守了两天,守到他露面,面对面把现金给了他。我跟他说以后要钱别来威胁你,找我要就行。就这么拿到了他的手机号,顺带扒到了他的住处。
“然后我搞了个……程序链接,类似刷单和中奖那种,又雇了几个人在他每天路过的地方吹耳旁风,等洗脑洗得差不多了就用新手机号把链接发给他。当时时间紧,那个链接做得挺糙的,但他缺钱,只要能拿钱什么都不挑。等他尝到甜头陷进去之后,我小诈了他一笔。
“因为数目不多,他没反应过来,趁他还陷着,我找沉博豪一起给那老小子下了个套,把他引到了沉博豪二叔家的场子里,让他跟人打牌赌钱。他赌赢的钱会抽一些继续往链接里砸,他赌输的钱沉二叔也会分五成给我。我给出去的钱慢慢也回了点本。
“反正梁一乔没工作,拿了钱之后也不怎么管报刊亭了,每天除了刷刷手机再没别的事儿干,所以沾上打牌之后很快就上了瘾,天天约人来场子里玩。跟他打牌的那几个牌友是沉二叔找来的,都是场子里的老手,玩他跟玩智障似的,一开始让他赢点,赚点,等他赢舒坦了再带他去洗个脚,然后……”
“洗脚?”谢姝妤困惑道,“为什么打完牌要去洗脚?”
谢翎之眼神微妙地变了变,思索两秒,还是直白地说:“就是去嫖。”
“……哦。”谢姝妤鼻梁微皱。
谢翎之续道:“梁一乔上头之后,越赌越大,手里的钱一点点不够花了,就又来问我要钱。我先前跟他交过底,我告诉他我当年拿到的奖金只有九十万,他也去查证过。但是等要到九十万的时候,他果然还嫌不够,想继续从我身上捞金,就给我看了他之前藏起来没给我的照片视频,让我想办法给他钱,不然就接着散播这些东西,还要把你当年……那件事,说出去。”
谢翎之眉心厌恶地皱起来,低低咂了下舌。
谢姝妤眼神一呆。
当年那件事?……被他侵犯的事情?说出去?
谢姝妤忽然有点头晕目眩,呼吸微微紊乱起来,搭在桌边的指尖冰凉地颤抖。
下一秒,手背就被一只温暖干燥的掌心包裹住。
谢翎之平和的声线仿如大提琴般,音色低沉而舒缓,令她略略安定。
“我就猜到他手里还有东西,才陪他耗了这么久。被他要挟之后,我干脆也不装了,我跟他说到现在为止他勒索我的手段、次数和金额,已经够他判个十年往上了。他要是再敢散播照片,我就报警,反正你在四中待不下去还可以转学去别的地方继续念,他被抓了只能进去蹲牢子,看谁怕谁。
“很明显是梁一乔更怕进牢子。所以他之后没敢再来骚扰我。
“他不骚扰我,我就到时间骚扰他了。我借他那几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