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排骨上站着深棕色的汁水,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时暖夹起来咬了一口。
“你不问我点什么?”
“比如,什么?”
江逸臣深深的眼神只看着她吃饭,仿佛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见她噎了一下,矜贵的手又开始盛汤。
盛好。
冒着热气地摆到面前。
“吃慢点,别噎着。”
时暖盯着那碗汤看了一会儿,然后才舀起来一勺味道嘴边,“你难道就不怕我会杀了他?”
本是充满戾气的一句话,从她口中吐露出来,就跟询问天气没什么区别。
江逸臣周遭的气场是有点儿变化的,他深不见底的瞳孔凝视着面前的女人,看着她从容不迫地夹菜、吃饭,夹菜、吃饭。
若是当真不受影响,某一方面来说也算得上好事。
但偏偏不止如此。
女人垂到低处不敢抬起的眼,也是一种逃避的表现。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沉声说:“你不会。”
这是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他们正大光明谈起这个问题。
那些难以启齿的、见不得光的,都会随着故人的归来而掀开帷幕。
江逸臣见时暖顿着不动,抬手覆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别冲动,有任何问题交给我。”
时暖的眼神正好能看到他修长运城的手指,往上,俊美的脸庞漂亮得近乎尖锐。
许久,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好,交给你。”
因为她从来都没打算让他一起见江南洲。
有些账,还是需要人少才能清算得过来,多一个人就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