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想道歉弥补,但由于和纪澜坐得太紧,儿子那雄厚的气息再度传了过来,犹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娜妒火中烧,死死盯住女人晶莹剔透、丰润饱满的唇瓣,恶声恶气道:“干妈?呵呵,是“干”妈吧?”
纪澜闻言,睫毛一颤,手自卫般遮挡住陈娜火烧般灼烫的视线,玉背僵直,磕磕巴巴道:“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呵!”
陈娜冷笑,面露讥讽,语气却异样地和缓平静,“你在试衣间里,对我儿子做了什么好事?”
内心一震,玉润白皙的蔻丹紧张地蜷缩,双腿换个方向重新交叠,纪澜不露声色反问道:“什么好事?只是让小新帮忙弄了下拉链而已……再说了”
纪澜喝了口茶,“我是他姨,能对他做什么不成?”
“好一个‘姨’!”
见她死到临头还敢抵赖,陈娜美眸喷火,气场全开,怒道:“没想到为人师表的‘纪老师’干了下三滥的事情还不敢承认!”
纵使养气功夫再怎么好,被如此贴脸开大,纪澜也沉不住气了,世纪冰山也喷岩浆,她玉颜羞愤,目光相交,毫不退让,“说话别太过分!我干什么下三滥的事情了!?”
“哼。”
仿效着纪澜翘起二郎腿,陈娜下颌高擡,往椅背上一靠,斜睨道:“你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摊平的肥臀在椅面上不适地挪了挪,陈娜不太习惯翘二郎腿,不着痕迹地落地,学不来对方的优雅,羞恼燃烧成忿忿,她阴阳怪气道:“纪老师是不是没刷牙啊,嘴里一股子腥气。”
“!?”
纪澜捂嘴咬唇,无异于不打自招。陈娜暗道果然如此,心中恼怒儿子乱来,眼下还得收拾这堆烂摊子。
陈娜逐渐笃定的神色令纪澜意识到她上当了,智商被羞辱的愤怒使她理智的弦绷紧,濒临断绝。
纪澜黛眉一挑,凤眸微阖,“是,我和小新做了,那又如何?”
“你!你不要脸!”
陈娜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女人一点矜持都不要了,还有那个动作,舔嘴角是什么意思!?挑衅!?
“呵呵,是,我承认我不要脸。”
纪澜破罐子破摔,凤眸凌厉,“那你呢?”
狂怒中的陈娜气势一滞,瞠目结舌道:“我,我怎么了?”
“哼哼……”
巍峨如昆仑玉柱的粉鼻喷出报复似的冷哼,言语宛若凄厉冷风,“你每天晚上和小新做的那些丑事,敢跟谁说?嗯?”
陈娜好似那炸毛母猫,急得差点跳起来,她秀拳捏紧,脂汗点点,“我……我!”
她努力提起勇气想要反驳,反正纪澜也没有证据,但她做不到。周身如坠冰窟,冷得她瑟瑟发抖。
纪澜眸中闪过一丝不忍,语气渐缓,柔声道:“我是真心喜欢小新这孩子”
她顿了顿,“你不赞同可以,但只要不阻止我和小新来往,我也不会在外面瞎说。”
用力捏紧手中的杯子,直到印上指纹,纪澜垂首,羞赧道:
“……毕竟我们的事都不能摆到台面上。”
“你是说真的!?”
人生大起大落来得太快,陈娜惊喜道。
“嗯。”
纪澜的眼神十分真诚,直直地看着她。
高兴过后是纠结,陈娜焦躁地脚尖碾地,平时再怎么骂这个臭小子,那也是她一个人的宝贝,如今要分出去一半,不是割她的心头肉么?
可是……她有些犹豫,不说儿子和可可密不可分的关系,光说纪澜这令她自惭形秽的高雅气质,对小新跟那织女硬要嫁给牛郎一样的坚决模样,她没有丝毫自信能守住儿子。
“心照不宣,互不干涉,如何?你才是小新的生母,我抢不走的。”
看她那纠结的样子,纪澜给出了最终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