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莫问月和她的行为,不过是父权社会下的一个缩影,所以莫惊春就算不原谅,也表示理解。
就是那句话,算了。
但说来说去,这些都是我们莫家的内部矛盾,我们内部解决,你高家掺和个P啊!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走寻常路了!
“高二老爷说的是,小女子年轻识浅,有眼不识泰山。但心中尚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如鲠在喉,今日趁此机会请教高二老爷,望您能不吝赐教,解我疑惑。”
莫惊春摆出自己最“天真无邪”的笑容朝着高仲闲做了个福礼,她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纯粹探究的好奇,仿佛真的只是在请教一个难题。
可高仲闲不傻。
被莫家这小丫头一番连消带打、先声夺人的话语弄得一怔,高仲闲眯起那双精明的眼睛,重新上下打量着这个他先前并未太过放在心上的小姑娘。
说起来,这死里逃生的莫老三幺女的气度比起当家做主的莫老三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
高仲闲讶异于莫惊春的胆色与这不合年龄的犀利言辞,面上却强自维持着不动声色,只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哦?!侄女有何疑问?但说无妨。”他倒要看看,这黄毛丫头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莫惊春目光湛然,紧紧锁住高仲闲闪烁不定的眼睛,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声音更是清晰而缓慢:“据说我家老姑雇佣的那侍女,身份好像有点特殊,似乎是一名在官府挂了号的。。。。。。”
说完这句话,她看向了一直不说话的高文博。
高文博被莫惊春突然的注视弄得有些不自在,眼神躲闪下意识的说:“哼,就算是逃奴又如何,不过是个侍女罢了,能掀起什么风浪。”
“文博,住嘴!”
高仲闲猛的站起,高声厉喝。
莫惊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二少,我可没说侍女是逃奴呀。”
高文博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心虚地低下了头。
高仲闲怒目瞪了高文博一眼,心中暗恨这不成器的侄子坏了大事,随后又强装镇定地坐了下来,冷冷地看着莫惊春,“莫家侄女,你莫要在这里含沙射影,有话便直说。”
“那我便说了,”她刻意放缓了语速,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小女子甚是好奇,高家虽是浮梁望族,富甲一方,结交广阔,但似乎……并无稽查、追捕逃奴的职权与手段吧?此等隐秘之事,连其原主家耗费人力物力都未必能迅速查知根底,高家消息竟是如此灵通,又是从何得知这侍女的确切来历?莫非……”
她说到这里,微微歪头,眼神清澈得如同山涧溪流,仿佛不带一丝杂质,然而问出的话却诛心至极:“是有什么了不得的‘贵人’,特意将此‘把柄’,亲手奉至高二老爷您的案前?却不知是哪位‘贵人’,对我高、莫两家之事如此‘关照备至’?这番‘深情厚谊’,当真令我莫家……受宠若惊了!”
让这“水”更加浑浊不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