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阳手脚都被绑着,嘴巴都被布条塞住,他无法出声,只能双目愤恨地瞪着窦尧臣。
“瞪什么瞪!”窦尧臣蹲下身,用力地钳住祁青阳的下巴,挑衅道,“你这眼神倒是很像你兄长。他要是知道他弟弟也落在我手里,哈哈哈哈,那他会不会在阴曹地府里气得活过来?”
祁青阳愣了片刻,待反应过来窦尧臣是说兄长曾落在他手中,祁青阳眼神瞬间变得凶狠,奋力地挣扎扭动,试图冲撞窦尧臣,却被窦家家丁按住。
见祁青阳如此,窦尧臣似乎更兴奋了,他吩咐家丁,“扔床上去”。。
接着他盯着祁青阳,一脸阴笑,说道,“祁彦辰那个家伙不中用,小爷们也就消遣了一次,他就想不开自尽了。希望你别像你哥哥那么脆弱。”
祁青阳双目圆瞪,心中仇恨和羞怒熊熊燃烧。他扭动身体,面向床外,背在身后的双手,加快动作,将捆绑的绳索,置于藏在袖中的袖箭箭头上摩擦,眼看着窦尧臣一步步走近。。。。。。
“世子!世子!”窦家的下人突然敲门喊道。
窦尧臣停下脚步,“要死啊你们,这时候叫什么叫?”
“世子,老爷回京了,府中传来消息老爷急召你。”
“我爹?我爹怎么突然回京了?”窦尧臣奇怪,他父亲常年在西南边境驻守,怎会突然回京。
“奴才不知,只是老爷急着找您,如果找不到的话怕是不好。”
窦尧臣想到父亲阴沉严厉的模样,也是感到忐忑。只好先把祁青阳关在这,等见过父亲得了空再来,他与家丁吩咐道,“你们看好他,我先回府。”
窦尧臣走了。
祁青阳割开了绳索,取出嘴里的布条,恨恨望着门的方向,自语道,“原来哥哥是被你所害!我必让你付出代价!”
他刚说完,便听到外面突然有人喊,“走水了!走水了!后院走水了!”
他赶忙起来,将门开了一点缝隙,向外查看,见只有一个下人守在门口,其余人估计都去救火了。
正在这时,那守在门口的人突然被一棍子打晕了。
祁青阳推开门,打倒家丁的人已经转过过道不见了,他只看到了一片白色的衣角。
眼下这情况,他只能先脱身再找机会下手了。
祁青阳顾不及想是什么人救了自己,趁没人看守,迅速逃出院子。出了院子,他看见不远处一棵树下,竟然有一匹马,他赶忙过去骑上,纵马向城内飞奔。虽然他骑术不太好,但是现在逃命之际,身体的潜力都爆发了出来,竟是从未有过的速度。
·
裴逍几人探得消息便离了云香院,到附近酒楼用膳。
说及今日探查情况,姜飒猜测道,“这么看来,当时祁彦辰应该是为了救一个女子与窦尧臣发生了冲突,而后将该女子先送走,自己却没有脱身了。”
“嗯,那祁彦辰的死很可能也与窦尧臣有关系。”百里摇光道。
“马四说将那女子送回了国子监,可国子监里哪来的女子?”夏慕卿奇怪。
姜飒和百里摇光一时没想到,裴逍想起什么,开口道,“医舍。”
“医舍?那倒是。”经裴逍一提醒,夏慕卿也想到了医舍中有位兰惜姑娘。
“那我们可以找兰惜姑娘询问情况了?”姜飒问道。
“两年前在医舍里的不是兰惜姑娘。”裴逍想起院工李老丈所讲,接着道,“那时,现在的兰惜姑娘还没来,是一位叫做花芷的姑娘在给祝医师做医仆。”
姜飒也想起来了,“对了,守门的李老丈提到过,医舍里的花芷姑娘曾为其治疗腰痛。那祁彦辰是为了救花芷姑娘去的。我们可以找这位花芷姑娘打探后来还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