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学子听到纷纷惊呼,直道可怕。
“还没完呢。”体胖学子又接着道。
长脸学子问,“怎么?还有更离奇的?”
“可不是!”体胖学子接着道,“那窦世子跪在地上,前面是一团血肉,后面——”说着,体胖学子两手捏到了一起,“也是!”
“后面?什么后面?”姜飒疑惑问道。
体胖学子扫了眼周遭,压低了声音,“谷道。”
众学子听了顿感汗毛直立,惊呼不已。
“窦尧臣这混蛋竟然就死了?!”姜飒坐到了位置上,对窦尧臣死讯的震惊仍然不减。
“死法如此离奇,地点也不同寻常,像是有深仇大恨。”夏慕卿一手轻敲着桌角,徐徐说道。说话间,他状似无意地看了旁边的祁青阳一眼。
祁青阳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是啊。肯定和祁彦辰的死有关,不然不会选这么个地方。”姜飒应道。
百里摇光转过身体,侧坐过来道,“那凶手是为了给祁彦辰报仇?”
几人沉默了,心中都在想,若凶手是为祁彦辰报仇而杀了窦尧臣,那么最有嫌疑的,岂不就是祁彦辰的弟弟——祁青阳?
他们虽然厌恶痛恨窦尧臣,却也不愿看到祁青阳为此前路尽毁,甚至失去性命。
裴逍克制住自己看祁青阳的欲望,低了头不语,心中却在没来由地祈祷,不是祁青阳所为。
夏慕卿停下了敲桌角的手指,压低了声音,不知是说与裴逍几人,还是说给他旁边的人听。“窦家人视窦尧臣为掌上珍宝,尤其他家老夫人对他更是言听计从。窦尧臣就这么死了,窦家定不会善罢甘休,怕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但凡是有嫌疑的,这次怕都要惹上麻烦了。”
果然临近中午,京兆府就派了人来,要带走祁青阳查问。
裴逍他们当时正在上礼乐课,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康王便叫学子们自行温书,他召了随从将他推出去查看情况。
学子们哪里还坐得住,早有好奇的学子走到门口偷偷探看,还不时向内给其他学子汇报情况。
虞砚就是其中一个。只听他回传消息,“是京兆府的人要带走祁青阳!”
众学子的目光霎时间都集中到了祁青阳身上。
祁青阳低着头,神色难辨。
“冯祭酒也来了!正在跟京兆府的人对峙。”虞砚又继续报道。
祁青阳缓缓起身,在所有学子的注视中走出了课室。
裴逍几人担心,起身跟了出去。
学子们见有人带头,按捺不住好奇心,纷纷跟了出来,拥到课室门口。
“冯大人,我等奉府尹之命,前来带学子祁青阳到府查案问询。还请冯大人行个方便。”
官差见冯祭酒亲自来了,行了礼恭敬道。
冯祭酒客气回道,“京兆府尹掌京中治安,按理我等自当配合,只是不知为何要带走我院学子?”
官差道,“定国公世子被人谋害,贵院学子祁青阳是目前最大嫌凶,故要带其到府衙查问审讯。”
康王看向那官差,问道,“京兆府可有证据指认学子祁青阳是嫌凶?”